肖一宁也不骗她:“其他的方法也有,但是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解决的。一般就是想办法,把答应人家的事情做了,如果不知道当初答应了什么,就拿其他的东西去换。要祭祀,要给钱,给烧钱烧衣服烧各种东西,属于上供,但人家答不答应点不点头,要看人家的。求原谅求解决的是我们,我们不能强迫人家答应的。”
一边睁着眼睛听了半天沉默的像个死人一样的张志勇突然插话了,声音虚软无力:“也就是说,要花不少钱,而且不一定能解决是吗?”
肖一宁看了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对。”
“那具体,需要多少钱呢?大概?”张永芳问。
肖一宁拿了纸币给她算账:“香烛都得用好的,然后各色的器皿,还有上等的纸扎,都不便宜的。金银元宝、上供的肉食血食……”
她看了看张志勇,又看了看张永芳:“他这个样子,阿姨你也清楚,要是这姑娘不送走,他这……人命关天的,我不额外收钱你这些消耗也不便宜了。而且如果人家要是不答应,或者人家就是要供奉,那你们就得供着人家,毕竟是你们招惹的。两年已经形成一个绑定关系了。”
肖一宁非常诚恳:“阿姨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列清单给你,我也不卖这些,你都可以自己找地方找人去买,只要不是买到假货或者买到太廉价的那种仿制品都可以的。你买之前给我看看照片,能用就行的。”
张永芳看了眼肖一宁列出来的这些东西,沉吟着没有说话,她把单子递给了张志勇。张志勇接过单子看了又看,也没有说话。
看张永芳一家三口的衣着,都是普通人家,张志勇更是看起来就穷困潦倒。
这笔钱虽然不是什么大几十万的要命数额,但显然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祭祀用的纸扎跟普通上坟用的,网上买的那种微缩的小版本可完全不同,基本都是一比一大小或者是略微缩小成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大小的。一两件就要大几千块。更别说还要什么三牲之类的了。
跟这些比起来,上好的香烛花费也只是小头。
张志勇显然是拿不出钱来的,而这位姑姑看起来也觉得这钱是打水漂,没什么要出钱的意思。肖一宁不愿意看他们尴尬僵硬的样子,站起来打圆场。
“我们这一行阿姨你知道的,不能不收钱的。您给我五十块,我今天先给他做一下清理,让他能自己清清爽爽走出去,不用你们抬着。然后,你们回家再商量这事情后续要怎么做,如果你们能筹到钱或者自己弄到那些东西,我给你们做仪式,还是只收一点意思意思的钱。毕竟……”
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肖一宁看了看张志勇,没有说下去。
张永芳眼睛一亮,连忙答应:“那太谢谢了,麻烦你了,肖大师,你看怎么弄?”
“你把他外套脱了,我给他拍在里面,这样你等下套上外套出去,没什么人看见里面。”
肖一宁能做的,就是今天帮他驱一驱体内积累的阴气,然后在他身上留下香灰符灰。
张志勇身上的阴气极重极深。肖一宁刚一上手就觉得他身上又湿又冷,透着一股阴寒。
香灰合着朱砂这种简单的祛除方法治标不治本,甚至连标都治不透彻。肖一宁在里面又化了一道符,混上符灰和白酒,前前后后给他拍了三遍,累的手腕都有些酸软了,依然有黑色的大股的气源源不绝。
但这是肖一宁看见的。张志勇显然觉得非常有效。
“热乎乎的,暖和起来了。”他说着,自己撑着椅子不用支撑就坐直了身体。
这些玄门行当平时可不多见,张永芳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旁一直没吭声的两个张家表哥也都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三遍拍完,张志勇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几步,显然是可以不用人扶着自己下楼走回去的样子。
张永芳微信支付给了肖一宁六十六块,连连感谢。
“不用,没事。”肖一宁摆摆手,揉了揉酸软的手腕,还是劝说着:“尽力筹一筹吧,他已经被纠缠久了,不解决……不好说啊。”
张永芳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走路的张志勇,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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