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欣还是来照常上班,不过情绪看着不好。刚坐下杜娟也正好进门,直接问,“你不是去陪文叔叔玩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文叔叔走了?”
文欣气不打一处来,“还玩呢?这倔老头一大早起来就走了,跟我连招呼都没打,打电话过去说自己已经去车站了,再问就不说什么了,让我照顾好自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啊?那叔叔身体怎么样啊……”
“就说是呢,他的病刚好没多久,本想着跟北京待段时间再让他走的,哪成想他这么自作主张,真是急死我了。”
“要不你去车站,还来得及吗?”
“肯定来不及了,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还有十分钟就发车了。真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想的,我刚给他助理打完电话。”
“会不会是公司有什么急事?”
“不知道……”跟杜娟聊着,文欣这火才算是下来一些,抱怨归抱怨,可心里还是最担心老爸,而现在她能做的不多,“现在我只能等着,等他到南京后给我一确切的信儿。这一坐上车,一路上又没有信号,他可真行。”
杜娟也有些惋惜的说道,“文叔跟我爸聊的来,我爸前些日子还说找时间跟他一起再喝几杯呢。那你……这就回来上班了?”
“不回来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待在家里睡大觉吧。刚好这段时间闲的时候,我也想好了,这次回来咱们的绢艺培训班就准备开起来吧,之前总是困难重重,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了,天时地利人和,而且秀芬阿姨也过来了,这事儿再不能拖下去了。”
“这样好是好,我是怕担心人不够……”
杜娟点头,再对文欣说谢谢就太假了。这段时间忙碌,不止是杜娟就连雨燕都没怎么去想开兴趣班的事儿,可大家一直记着,更在私下招了一批学生。想到这儿,杜娟问文欣,“欣欣,他们招好了这批绢艺爱好者,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开班,他们应该没失望吧?”
“你啊,还真是不跑市场不知道行情啊。现在大家对非遗的追求不同了,想用心学的人有的是。你是不知道,先前季阿姨说要弄培训班的时候,除了李维安还有格桑、娜娜都各自在网上建立了社群,招了不少喜好非遗的学生呢,有的喜欢彩绘、有的喜欢针绣,你还担心找不到人?”
“这事儿我都不知道……”
“那无妨,大家对开兴趣班又不排斥,谁都希望能把这份技艺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