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些黑气比她预料中的还要简单。

程淼淼感受了一下，虚握了下空荡荡的手，琢磨半晌后形容道：“唔，非常不堪一击，连抵抗我的灵力都做不到，由着我将它们撕扯吞噬，就像是……”

“就像是生气与死气的较量。”

纪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程淼淼闻言眸子微微睁圆，想了想肯定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他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低下头和她对视一眼，又抬头看向还在欢呼庆祝的妖族们，轻声问道：“那你觉得这些黑气与邪神雕像相比如何？”

“啊？”她有些懵。

“就是这两者给你的感觉相似吗？”

程淼淼仰起头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连思索都没有，就直接摊了摊手诚实道：“没有，那些邪神雕像里面躲藏的黑气有股令人恶心的感觉，但这个黑气没有。”

“怎么啦，你怀疑这两者有关系？”

程淼淼错愕得睁大了眼睛，随之果断地摇头。

纪淮有些无奈，只好转移话题：“我们何时离开这里？”

纪淮颔了颔首，捏捏她的后颈道：“放心吧，毕方手底下有擅种植之人，你留下的那些种子我已尽数交给了他们，昨日亲眼盯着他们种下去收了两茬。”

山神神力催生出的种子可以连种好几代。

程淼淼揉了揉鼻子，道：“随时都能离开。”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才继续道：“若是大人碰到这群人，还请万万小心。”

这些她不久前刚听隗溪讲过，这会还记忆犹新。妖族们对山神天然有敬畏与亲近感，即便是山神消失多年，这份信仰依然流传在它们血脉之中。

程淼淼也没想到在山海里还有一群极端信徒，这个极端很可能还是憎恶她的那种，那若是她出现的消息传出去的话，这些妖会不会闹事？

她含糊地唔了声，表示自己记住了。

隗溪摇了下头，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问题便是出现在这里，有一小部分妖族认为山神不会再出现了，更是因此憎恨起了山神，于是转头供奉了别的神明。”

但其实纵观人妖两族，真正能够自救的只有自己。

“嗯。”

纪淮眼神冷了下来：“这便是你口中的邪神？”

隗溪听不懂两人之间的对话，只是在听见邪神俩字时蹙起了眉，斟酌片刻后说道：“说起邪神，属下倒是想起一事。”

“啊啊啊——”

纪淮：“？”

人族里面有很多这样子的事。

两人顿时齐齐看向了她。

“……”

你不要用这种熟稔的语气说话啊喂！

虽然知道你也和他们一样是个老古董，可这说的也太坦荡了！真的不留给她一点思考的余地吗？！

一条透明且身姿矫健的小白龙在空中翱翔，上下翻滚了数圈，又倏地飞跃而上直冲云霄。

“各不相同。”

等隗溪离开后，程淼淼才感叹道：“山海里这些年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