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
梁映宁黑裙出席,得到长辈提拔扶持过,她像女儿般来陈家守孝。
呆了两天,陪陈母聊天,耐心安慰陈母。
丧礼后。
陈家这时候却发现陈尧躲在休息室喝得烂醉,不肯出来见人。
谁也不想见。
梁映宁原本不想靠近,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于心不忍,推开门进去陪他。
安慰的话这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全靠当事人自己来想开。
给他开酒,倒酒。
梁映宁盘腿坐在地毯,看沙发上醉醺醺的男人,他也在看她。
他陈尧以前,只会喊她全名,或许一声梁二小姐。
就连有机会坐在同一辆车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分开。
陈尧没多想,“我知道。”
“我不结婚不是等你,只是公司发展更重要,更值得我付出时间,别多想。”
莫名的,陈尧动了点心思,想抱她来沙发。
她和陈尧除了在合作中打交代,偶尔家族聚会里吃吃饭,没有再多越界。
大概是梁映宁头一次,面对他敞开心扉。
“是爱你,怎么了,但我不喜欢拆散别人,也不喜欢治愈别人,我更不乐意成为你失去最爱后的第二选择。”
“地上凉,坐沙发。”
话直接摊开讲,不弯弯绕绕。
她很优秀,也爱得隐晦。
陈尧苦笑一声。
梁映宁突然拿出手机,给他看图片,是往年新年两家聚会的合家福,“伯父说过,我家阿尧已经做得很好了,人生,哪有什么都能拥有的道理。”
她起身要走,表情显得慌乱,似要藏起什么东西不想被人窥破。
陈尧一双醉眼抬着,静静注视她,“阿宁,我已经烂掉了,配不上你。”
阿宁?
无机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