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柔软的吻,碾压吮吸着她的唇瓣,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偏生,这样的感觉却十足的美好,让她燥热的身体接收到最舒服的热度。 身体被迫拉近了他胸膛,他的大手已经摩挲上她的肩膀,肌肤想接尽是滚烫如火的触感。 大手继续往下,顺着她的衣裳滑入,滑向了某一处。 还未至,却突然又停驻。 大手并未再往下。 他喘息着,克制了自己的心。 她的身体却渴望地愈发热切,埋怨他静止的大手一动不动,竟是身体一趴,迎上了他的大手。 大手终于覆盖上了某一处的柔软,令她的身体几乎颤栗起来,滚烫了她的心,颤抖了他的身。 两个人的眸中都是一片潮红。她嘤咛一声,埋下臻首,却听见耳畔沉重的喘息声。 “若兰……”他的声音已经沙哑。 但沙哑中却还有克制的冷静,“乖……这样不好……” 她不知道好不好,也不想知道这样究竟好不好。满脑子都是旖旎风月,都是急急与他坦诚相见的念头。 蹙眉不悦中,却忽然觉得手指一痛。 垂眸看去,他正张嘴咬上她的手指。 “嘶……”她疼的呼了一声,迷迷糊糊嘟囔,嗓音里都是清甜:“做什么……”娇软无力,入耳能化。 他却不肯停止唇齿,她的手指便出了血。 他顺势松了口,伸手为她挤出指尖血,温声道:“先清醒一下,一定会有办法解毒的。”话音落,压住潮红的双眼,翻身而起。 先飞快将自己穿戴整齐,复又来为她穿衣。 这一次,倒是比方才更平静稳妥。大手触及她的肌肤,虽滚烫却不慌乱。终于将她散落的衣裳,重新为她穿好。 她迷迷糊糊被他摆弄,不过是清醒了片刻,就又已经失去了理智。紧靠在他怀中,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一心想要再去索吻,索取更多。 他低低呼出一口气,低头在她唇瓣上碰了碰,哄道:“乖,忍一忍。”双手微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出了房间门,穿过院门,走入了漆黑妖冶的夜色中。 夜风一凉,惊得她滚烫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只觉得头晕欲呕,脸颊冷冰,已然看不清视线中的一切。 迷迷糊糊,只记得唇瓣上又落下一吻,却是再也醒不过来。 再次醒来,已经天亮,她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柔软的锦被馨香,是她特有的气息。她头痛难捱,瞪着纱帐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昨夜撞破了桓志的好事,被桓志关进不知名的小院。 差点被桓志那啥。 她使劲晃动了一下脑袋,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拿珠钗扎人的地方,后面的情况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那桓志到底有没有被扎伤,却是一点也不记得。 她呼出一口气,慌忙摸着自己的身体,入手是柔软的衣裳,低头看,正是昨夜所穿。蜜色的高腰襦裙,翠色的腰带,一切都跟昨夜一样,十分妥帖。 她仔细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好似也没什么大碍。 她一怔,想不起其中状况,不由得翻身而起,跳下了床。 外头,琪璎匆匆进门,“姑娘,您醒了?” 蒙着面纱的脸上是笑嘻嘻的眼睛,倾城总觉得跟往日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这不同。她蹙眉,“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琪璎一笑,好似觉得笑得不对,忙又收起了眼神,认真道:“姑娘不知道吗?姑娘许是喝醉了酒,在花园中长椅上睡着了,是公子抱您回来的。” 花园中,长椅上? 可她分明记得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蹙眉,紧紧瞧着琪璎,见小丫鬟只是笑着,好像真的不知道就里一般。 “那……公子呢?公子在哪儿?”昨夜情况特殊,她的十步合欢散又是怎样解毒的,她完全不知道。 但桓志给她的药那般霸道,连她这样心智镇定之人的理智,也被很快夺取。公子玄究竟是如何给她解毒的? 她分明跟桓志在一起,又怎么会睡在长椅上,还被他抱了回来?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公子玄了。 琪璎神色终是认真了些,“公子正在花厅里。二公子昨夜酒醉,不知怎么的,淹在湖上。现下,王爷气得不轻,正让大夫诊治,只是听说淹地太厉害,恐怕救不活呢。大家都花厅里审讯府里的下人呢。” 倾城愣了愣,不能明白其中关节,不由得蹙眉,“桓志掉进了湖中?” 分明,昨夜是她险些被桓志害了。到头来,她“喝醉了酒”被公子玄抱回来,桓志却“喝醉了酒”掉进了湖水中。而且还命悬一线? 她神色怔忪不明,琪璎已经开口,“大家都知道姑娘是神医再世,许氏还特地差人来请您去诊治。奴只跟他们说了,昨夜您喝醉了酒,根本醒不过来。治不了他们家的祖宗。” 两个院子的人本就有仇恨,琪璎怎肯让倾城去给他们诊治。 既是一种推脱,也是一种见死不救。 倾城点点头,外头有小丫鬟来唤,“琪璎,公主请沐先生往花厅去,说是有事要问。” 这是王爷身边的丫鬟,似乎是个得脸的人物,穿戴整齐,妆容精致,并不比那许氏更差。王爷病好了没几日,看样子这又是尝了新鲜。倾城蹙眉瞧着门口传话的丫鬟,也不吭声。 倒是琪璎点点头,“姑娘刚起,等等就去。”这便出了门,取了热水巾帕等物来,伺候倾城起身。 倾城洗漱完毕,换了衣裳,重又梳了头发,领着琪璎一道往主院花厅去。 因为从落霞居此去太远,竟是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到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待,倾城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公主身旁的公子玄。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风雅温润,只是冷冷清清坐在那里,便已是万千风华。 目光去,他像是察觉了她的目光,立即回望过来。 眼中是藏不住的情绪,教她看不分明。好像,忽然多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眼皮一跳,她垂下了眼眸,不再多看他一眼,踏入了花厅。 “哼。”低低一声,是许氏的不满,倾城余光过,见王爷似乎也有些不悦。 她还未站定,公主已温和开口,“从落霞居过来,是走得远了些,累了吧,赶紧坐。” 倾城垂首行礼,“有劳公主宽慰,不碍事的。”言毕,恭敬走向一旁的软椅。 满屋子的人都没再开口,公子玄也没有出声。王爷却沉下来脸,“怎么回事,好好的养静轩这么近不住,偏偏住到落霞居那等偏僻之地?” 那里吊死了桓志的一个通房丫鬟,这事儿王府里的人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