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云助理目光看着马院士走上金碧辉煌的台阶。

目光确实落在马院士手里的笔记本。

他作为助理教授跟在马院士身边已经很久了。

这本笔记本马院士一直带在身上，他不知道那个优盘是什么，但那笔记本应该是马院士的至今以来心血。

虽然他用的代码数字过多，但也毫无疑问，这也是保密级别。

大门口，经理恭敬地接这位老人上楼。

转身之际，他似乎有看到红外线落在台阶上，他脚步顿了一下，再度定睛看过去，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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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思璟会所很安静。

顶楼。

马院士到时，白蔹刚吹完蜡烛，路晓晗把大灯打开。

国外的实验室为他不知道违背了多少规定，都请不动他。

盒子里是一个白玉簪子，质地细腻，晶莹通透，在不甚明显的灯光下，似有一层荧光笼罩，簪尾雕刻着一朵虞美人。

白蔹的这些同学都很随意的状态，似乎对这些人来找白蔹并不觉得有什么。

姜附离眼睫垂下，他展开白蔹的手指，然后将一个捂了很久的长木盒放在她手心，抬头，周边灯光碎在他浅淡的眸子里，化为漫天星辰，他似乎很漫不经心的：“礼物。”

物理系的活化石。

“今天这件事，不要往外传。”后座，马院士闭上双眼。

马院士将笔记本跟优盘递给白蔹。

“算法都看了吧？”马院士没再考量这里的环境，他例行问了白蔹几个问题，白蔹都一一回答出来，颇有自己的见解。

许南璟捧着蛋糕，却没动，目光还是看着门口，“马院士来找阿蔹妹妹干嘛？”

“谢谢您。”白蔹收下这本笔记本，天地君亲师，她向来尊重老师。

到达顶层。

姜附离走在她左边，单手插着兜，服务员就站在电梯门口，在两人走过来之时，按了电梯门。

马院士对这种聚会不感兴趣，姜附离跟白蔹送他下楼。

萧秉文看着唐铭那张娃娃脸，忽然觉得白蔹这位同学也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姜附离懒洋洋地跟在白蔹身后。

马院士原本没打算来，不过姜附离说，这是她比较重要的一年。

加上他忙着拍卖跟矿产的事，飞出国好几个月，七月初才忙完。

“放心拿着，”马院士看着她，低咳几声，“如果今年是你的起点，那我希望你能带着我们的梦想飞往山顶，答案就在路上。”

会所走廊的灯光并不亮。

姜附离偏头看了她一会。

分数高到离谱，大部分都是走竞赛进来的。

唐铭则是很耐心地向萧秉文解释，“我知道马院士，我去年听过他的讲座，还买了那本凝聚态的书，不过还没怎么看懂。”

楼下，云助理看着马院士果然没到十分钟就下来，而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云助理看着松松挽着发髻的女生。

白蔹看着马院士，对方目光浑浊又显得温和，第一次见面白蔹就看出来马院士身体并不好。

路晓晗又切了块蛋糕给萧秉文。

没怎么关注高考。

云助理恭敬地叫了声。

“江大，”唐铭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道，“我考得没蔹姐跟宁肖好，只能勉强达到物理系的要求。”

旁边的月季花被风一吹，花朵影子落在两人的手上，微微颤动。

但她要离开江京时，马院士还是来送她了。

“蔹姐怎么还没回来，”路晓晗把一块蛋糕分到许南璟手里，“吃蛋糕。”

路晓晗不认识马院士。

萧秉文在跟许南璟小声讨论，为什么陈局对那黄毛那么尊敬。

萧秉文只在讲座或者大学物理书上见过他，此时他出现在思璟。

“这……”白蔹垂下眼睫，她看着笔记本跟优盘。

这还没讨论完，门又被经理打开。

那怎么还如此淡定？

许南璟听到他听过马院士的讲座，忽然抬头：“你报考了哪个大学？”

“马院士。”白蔹走到大门外，“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