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这儿就发现了,太阴界这三大家并不像外面的各个宗门一样明争暗斗互相竞争,他们本质上关系异常团结,有劲儿都往一处使,在赤龙涎这个问题上态度也格外一致,就像他们之间其实没有秘密,都知道内情一样。
穆启没有细想,他现在还没到太阴界呢,只是听到赤龙涎没拿到手暗自松了口气。
“你们先跟太阴界的人交代一声吧,让他们接我们入界,否则进不去入口。”
岳蔓应了,“成,南宫鹤你记得把开会内容告诉卫悯一声哈。”
南宫鹤才懒得干这传话的活儿呢,他善于交际,刚到秦府没多久就姐姐妹妹的喊上了,忙得不亦乐乎。
卫悯有阮梨呢,哪用得着他去传话。
事实上,阮梨也确实没忘记卫悯的讯玉口令,她只是不好意思当着岳蔓的面说而已。
谁让卫悯把口令取成“已有道侣,勿扰”啊!
要是岳蔓问起卫悯的道侣是谁,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就把关系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啊……阮梨有点小纠结。
不过她还是念了口令跟卫悯连上了讯玉,把穆启他们的消息告诉了他,又聊起正事。
其实秦家家主看完盟主的信后给出了相同的答案,但也同样允许他们这些人能够在太阴界多留些日子。
“赤龙涎虽然是难寻的至宝,可对修士修行却没什么用处,他们如果手上有赤龙涎,没理由不给我们吧?”
阮梨嚼着东西,口齿不太清晰,卫悯听着她含含糊糊的声音,指尖轻点桌面,“赤龙涎用处不多,知道它能填补通天柱的人寥寥无几,就算得到它也只能用于炼器……如果它已经被炼化了,那我们确实拿不走。”
这倒是有可能。
阮梨想了一下,“赤龙涎总共那么点,就算炼器也只能炼出一个,赫连和秦家都是这个反应,南宫家也差不多,他们三家难不成还平分这一个赤龙涎了?”
“应该不是平分,是有其他的利益牵扯。”
卫悯说完这句后顿了下,因为他的房间门被踹开了,来人被他设的结界挡住,很不高兴地无能跺脚,莽着劲儿要冲过来。
他挥手收了结界,那人力道没收住,直直地顶过来,一头磕上桌角,发出挺清脆的声音。
阮梨听到了,好奇地问,“师兄你撞到头了呀?”
这么傻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卫悯身上吗?
卫悯淡笑,“不是,是个……唔,小孩子。”
阮梨就知道是谁了,装作口齿不清,笑嘻嘻地说,“小矮子呀。”
秦言捂着头愤怒出声,“你才矮!”
他是年纪小,大家都说还会长的!将来能长得和他哥一样高!
其实秦言今年也有十二岁了,但他就是不长个,看起来跟八九岁没多少区别,这是他的痛处,一戳就炸,夜里做噩梦都是梦到他长不高了。
他瞪着卫悯手里的讯玉,知道这是个传音用的,阮梨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你真讨厌,我要告诉我哥把你赶出太阴界!”
小孩子嘛,跟家长告状是件很正常的事,阮梨也不跟他计较,她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啊,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