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万船。”
“恩。”崔壹葉认可这个数字。
有一千副这样的甲,完颜一族可以压制所有的生女真,甚至于,可以成为生女真唯一的王。
粘罕拿起大碗,倒满酒:“这事,我们应下了。三个月内,一百新罗婢,两船药材,五十匹上等战马,你们派船来,我们没有大船。这是我们的诚意,现在喝光这碗酒。”
梁莘看了看那大碗,苦涩一笑,接过就喝。
粘罕,提着酒坛子,仰头猛灌。
粘罕这边,倒是真喝。
梁莘呢,酒顺着嘴角,再到衣领子,然后……
反正,这一碗梁莘铁定不敢喝下去,会醉到明天都头疼的。
一切,都是口头协议。
全凭信用。
如何安排联络人,以及相互的信物,宗泽与崔壹葉简单讨论了一下,用几块很普通的玉佩一分为二,各持一半,到时候认玉佩不认人。
办完这事,梁莘是给抬上马车的。
醉的。
宗泽送梁莘回家。
离开无名脚楼不远,梁莘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宗泽不意外,装醉,在刚才的场合下,很合适。
到了梁府门前,宗泽准备离开。
梁莘却说道:“随我来,你信得过我,我也自然也信得过你,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不好说。我也摸不清你会有什么反应,或许会勃然大怒,或许会接受,也或许我必须想办法弄死你灭口。”
宗泽没说话,默默的跟着梁莘往里走。
东跨院。
四个老头正在分析梁莘,梁莘来了,满身的酒气,还带着宗泽。
进屋,梁莘就直接开口:“章公,你说过这屋内有五个人的时候,我们办的事情就稳了,这就是我自己选的第五个人。”
章惇:“理由。”
梁莘反问:“章公,可记得他曾经殿试之时,写下的万字谏言?”
章惇:“当然记得,他被置于‘末科’。”
梁莘:“我信得过他,你们之后,他就是我选的左相。”
这话听的宗泽猛的转头看向梁莘。
原本,这四位在这个屋宗泽已经很震惊了,他至少知道章惇与苏轼之间的关系,这两人同坐在一个屋内,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此时,梁莘又说,自己是他选的未来左相。
这如何不让宗泽震惊。
梁莘又说道:“不过,他的风格太强硬了,若他为相,怕是比章公曾为独相还霸道,但无所谓,他心正。”
章惇起身走向宗泽:“宗承旨,老夫要问……”
没等章惇开口,苏轼就打断了他:“这事不要紧,我们还不至于这几年就全部老死,先问要紧事。”
“也对。”章惇听完退到一旁。
苏轼走向梁莘,范纯礼拦住了他,然后示意韩忠彦来问。
韩忠彦开口:“莘哥儿,我们四人百思不得其解,此疑惑若放在心中,这三位就要去儋州,永不回来。”
“您问。”梁莘也感觉屋内气氛不对。
韩忠彦问了:“莘哥儿,一年前的梁师成之子,是汴京城的纨绔子弟,今日的你,这话怎么说呢,我们怀疑你的诗是抄的。”苏轼这时插嘴:“说重点。”韩忠彦点了点头:“一个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变聪明,今日种种……可有何话说?”
十更。
感谢每一位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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