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递奏疏便是。
章援一听,心说这可不是小事。
高永年上前,把刚才自己的提议又说了一次。
就在章援开心的,连年都不过,天天忙活着与高丽的大贵族们喝酒、聊天、谈生意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一位原本约好的高丽大贵族却派人告之,不能赴约了。
可运到高丽来呢,随便就是一倍利。
梁莘接过信,信上只说除夕夜耶律洪基重病、昏迷。
梁莘问:“高承旨的看法是?”
“得令。”
往来高丽扮成商船的大宋水师,本身就有刺事营的人在其中。
眼下,确实还是稳为重。
书吏听完,拿出一块金子:“高丽的金子发青,这事要再谈谈。”
梁莘就问了:“高承旨,你说停了岁币这事,可能吗?”
此时,章援已经感受到了梁莘要这三十里的好处。
甚至于梳子等小手工货物,只要多了就会变便宜,现在多出来的被新的市集司收购,然后运到高丽这边来,市集司收购的价格依汴京城的物价,是赔的。
高永年又说道:“辽国,就刺事营收集到的情报,我也感觉他们不可怕了,可谁又能说,辽国若是真的南下,开战之罪,谁能背得起呢。依我之言,这院子好不容易有的威望,不能损。”
到了码头,找到可靠的,是大宋水师扮成普通商船的几条船,把信交给船长:“速送回登州与明州,十万火急。”
还有瓷器、茶叶、丝绸。
高永年回答:“别说辽国能不能答应,以这事为借口,谈点实际的,让辽国退让一些的话,朝堂上许多人还能答应,若是直接停了岁币,怕是朝堂上大半都不会答应,就是范公,也会犹豫。”
“莘哥儿,惧战久已。每个人都怕,真的与辽国翻脸,会引发大战。”
若是有反复,朝臣们开始怀疑幕后掌政者的能力,就会有人跳出来。
梁莘默默的点点头。
那仆人不敢用寻常的原因糊弄,只说:“辽国皇帝重病,在除夕夜晕倒就没醒来,王宫内紧急召集,所以不能来赴约。”
“有道理。”梁莘认可。
好一点的布匹,如江南的布,两倍利是常事,高丽人在织布的手艺上还差大宋很远呢。
“发青。”章援放下茶杯就跳起来了。
有时候,布匹太多了,市面上的布匹就会降价,可现在全部运到高丽来,布商就能保住利润。
一听十万火急,赶紧下货,然后空船返航。
正好,这些安焘与范纯礼也来了。
辽国的耶律延禧二十五岁,大宋的赵佶二十岁。
章援问原因。
“丝绸不卖了,高丽有规矩,贵族之外不允许穿丝绸,咱们和高丽贵族单独谈丝绸,我看涨上三倍、五倍不是问题。瓷器,要细分了,那些粗瓷杂货看着涨几倍,高级的一点,也只有高丽贵族会买。”
怕是朝堂上下,九成的人都不会支持。
所以,谈是唯一的方式。
这事说完,高永年起身:“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