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莘说完,真的不再理会萧保先,就这么离开。
凭什么?
萧保先真的给懵了。
一个小娃娃,凭什么。
就凭他是梁师成的儿子,就凭他是曹家的女婿?
开玩笑吧。
萧保先也不是那么自信了。
赶紧,把在正殿看伶优殿试的萧远峰叫出来。
萧远峰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相国,这次怕是你要服软了,这位莘哥儿比你想像中受宠,宠的是有他爹梁师成,要什么给什么。还有,他岳父曹评,他说汴京城许多人说他梁家不好,曹评带兵拼杀了西夏铁鹞子,曹家的炭铺几乎是白送,给许多人冬天发炭。”
“这……”萧保先也是没想到。
萧远峰继续说:“第三个,你怕是想不到。是宋国皇帝,他喜欢什么宋国皇帝就许什么,当然他也非常会讨好宋国皇帝,你看到伶优殿试就是他讨好宋国皇帝的。”
萧保先沉默了。
萧远峰:“就我儿奉先说,他们给西夏人最大的压力,不是在战场上,而是送了西夏人一件礼物,宋国的火器已经独步天下,这种火器可以破甲,铁鹞子的甲挡不住。而宋人的甲,我们契丹的箭、刀、锤,皆无用。”
“但宋人皇帝……”
萧远峰:“你是说,这伶优殿试吧。皇帝荒唐,不代表朝臣荒唐。新任枢密正使吕惠卿,在宋人许多名士传闻中,人品极差,但他却是梁家的同伙,是他推动了夏州这边的战事,连战连胜。你说,他敢不敢用火器袭击析津府,打完就退,等咱们南下呢?”
萧保先不说话了。
他有点后悔,应该和萧远峰这个他眼中的废物深入谈一次,再和梁莘见面。
是他有点急了。
因为皇太孙,现在有可能已经是皇帝了,正在等他的回信。
萧远峰说道:“行了,相国也别担心,这事我来替你办,我儿奉先与梁莘交好,晚上约他打麻将,你带有什么珍宝没有,送礼用。”
“我大契丹的威风?”
“析津府若被宋国的火器炸了几天,还提什么威风,谁还相信咱们的威风,咱们现在没以前那么强了。”
萧远峰很清楚,他们契丹已经非常虚弱。
连续两任荒唐皇帝,再加上内乱,皇太孙都差一点被杀死。
眼下,朝堂之上的重臣,每个人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捞钱,宋国至少还出了一个王安石求变,契丹贵族依旧只想着如何捞钱。
当晚,萧奉先就约了梁莘打麻将,还备了礼。
见了面,萧奉先就说了:“莘哥儿,你知道萧保先是谁?”
梁莘反问:“他知道我是谁,我爹是谁,我岳父是谁?”
“也对,这礼物你先收着,咱们这么好的交情,那老家伙惹你,我可没惹你。析津府不能动,动了我爹的官位就会被削。不过,话说,你真有办法动析津府?”
梁莘笑了:“你套我话?”
“算是,看在我送你这么珍贵的礼物份上,多少说一点。”
梁莘用手比划了一下西瓜大小:“这么大的铁球,用箭的速度射向李察哥,最多可以射七里远,你说李察哥若站在一百步左右,拿什么来挡呢。”
“这么大!”萧奉先也用比划一下,然后看向李察哥。
李察哥瞬间就怒了:“为什么要拿我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