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音微微一笑,柔声道:“怕你醒了会肚饿,便到厨房给你熬了糜粥。”
玉春适时将拿在手里的食盒打开,将粥碗递到徐妙音的手里,徐妙音接过,搅着手里粥。
肖麒见徐妙音垂着眸,神色温柔,恍如隔世般地便望着徐妙音发起了呆来,连徐妙音将粥喂到了嘴边还是愣愣地张嘴吃下,慢慢咀嚼着。
就这样一碗粥吃完,徐妙音又将一碗药喂给他喝下,两人也没再说一句话。
直到玉春玉秋两人退出了屋子,徐妙音扶着肖麒躺下,正要起身,却发现袖子一紧,回头看时,才发现肖麒一直抓着她的衣袖。
她抬眼望向肖麒,只见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眼底湿漉漉地似奶狗般,无声地询问她要去哪儿。
徐妙音失笑道:“现在天色已经暗了,我只是想去点了灯来。”
肖麒偏头,这才意识到屋子里已经暗了下来,慢慢放开了抓着徐妙音衣角的手。
徐妙音走到烛台旁,点燃了烛台,绕着屋子一一将屋子里的烛灯点亮,这才回了床边,发现肖麒已经睡了过去。
她望着熟睡中的肖麒,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才慢慢淡了下来,为他掖了掖被角,见他睡熟了,才起身出了屋子。
徐妙音出了屋子见秦战站在门口,眉眼低垂,便问道:“舅舅可有来过?”
秦战侧身恭敬答道:“没有主子的吩咐任何人不能出入澜音院。”
徐妙音点点头,便没再问,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连着两日徐妙音都亲自照看着肖麒,言笑晏晏温柔至极,似是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嫌隙,肖麒也很是配合,让吃药就吃药,该换药时也老老实实地换药,两人也默契的谁也不提之前的事。
肖麒很享受徐妙音的无微不至,看着她低垂着眉眼,动作轻柔地给自己换药,就算让他一辈子都病着也是值得的。
他嘴角微勾,轻“嘶”了一声。
徐妙音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你忍着些,快好了。”
“嗯”了一声,肖麒半靠在靠枕上,视线落在了徐妙音沐浴后散着的长发上,又黑又亮的长发披满了她的肩头,因她微微倾斜着身子,一撮头发慢慢滑下了肩头,发尾正好扫过他的手心,带来微微的痒意。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撮头发,卷在手指上,又慢慢放开,握在手里捏了捏,然后便摩擦着卷在他的指间。
徐妙音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上了药,便拿起一旁的纱布将伤口包扎上,肖麒也配合着她,微微抬起上身好方便她的包扎。
因着这样的动作,肖麒胸前的肌肉不可避免的嘭起,徐妙音的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他的伤口上,自然注意到了这起伏间的变化,渐渐便红了脸,眸中微闪,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肖麒把玩着她的头发,眼见着她慢慢红了耳尖,眼底的笑意更甚。
待徐妙音包扎完,起身离开了床前,握在肖麒手里的那撮头发划过他的掌心,随着它的主人一同离开。
肖麒下意识的捲了捲手指,只觉得突然心里空落落的,便望向了桌边的徐妙音。
徐妙音呼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端起桌边的药碗转身向床边走去,抬眼间就见肖麒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便愣了愣才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