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麒的神色变了变,问道:“御医怎么说?”
暗卫回道:“只说是心疾发作,血不归心,受不得刺激,是有人刻意将夫人的事告诉了太傅,才会引得太傅病发。”
肖麒冷哼一声,还能有谁,不过是舅舅逼他现身的手段罢了。
“吩咐下去,好好保护王太傅,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暗卫接了令便退了下去,肖麒又望了一眼远去的商船,便转身回了仓房,他已经在扬州耗费了太多时间,也确实该回玉京了,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
徐妙音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神色恹恹,心里那股子恶心劲儿一直徘徊在嗓子眼,让她难受极了。
齐娇娇端着碗白粥开门进来,见她还是一副想吐吐不出来的样子,便说道:“你肚子都被吐空了,来吃点粥吧,估计能缓和些。”
徐妙音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晕船的一天,以前她和父亲经常坐船出海,什么大风浪没见过,今日不过才在船上待了两个时辰便开始晕船。
抬手接过齐娇娇递给她的粥,闻着那清香的米香,感觉确实没那么难受,但是她还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但又不好拂了齐娇娇的一片好心,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也不过吃了半碗,她便再了也吃不下了,齐娇娇无奈只能接过碗放在了桌上,和她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我一直很好奇,那天晚上你是如何知道他们两人是伪装的?”
徐妙音只是淡笑道:“其实他们伪装的很好,一开始我也没认出来,直到假扮我妹妹的那人扑进我怀里,我才知道他们是假冒的,娇娇她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那种小女儿情态,就算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能跟人呛起来,说她是个泼辣的也不为过,这一点上,你们倒是很像。”
齐娇娇讪讪地笑了笑,她可是也骗过她好一阵子了。
“对不起,我之前一直在骗你!不过,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除了秦战,你便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一直想让你知道真相,却总是找不到机会。”
徐妙音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就像她也没怪罪玉秋和玉春一样,他们确实是骗过她,虽然当时是气愤的,但后来想想他们何尝不是在保护自己。
她拉过齐娇娇的手,笑着道:“你不必自责,之后你不是一直在帮我吗?我又怎么会怪你。”
齐娇娇看着徐妙音真挚的眼睛,问道:“你就那么相信我,你难道不怕我其实另有目的?”
徐妙音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种直觉吧,一个和我妹妹同样性格的人坏不到哪儿去,何况我们这一路逃亡至此,你总是在帮我,我又怎么会怀疑你。”
徐妙音笑得真心,齐娇娇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她就怕徐妙音会误会她。
两人在屋子里说着心事,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又有齐娇娇陪着说会儿话,徐妙音也有了些精神,便想去甲板上吹吹夜风,反正这一时半会儿她也睡不着。
两人来了兴致,给徐妙音披上外衣,两人便相携着去了甲板上,船上的工人劳累了一天,都纷纷回了仓房休息,只有三两个镖师打扮的人在甲板上巡逻着,遇着他们两人出来,还好心提醒他们别太靠近船沿,防止天黑了一个不慎掉到了江里去。
两人谢过之后,也只是坐在甲板上的一处两级木板梯上,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明月,赏起了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