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个骨头硬的,这么折腾都不求饶。”
“思竹,谢谢你。”花间离虚弱地笑了笑,有这么多人记挂着她,关心着她,她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司徒玉给她送七彩莲?花间离困惑不已,自己跟她并不认识,她怎会送来这么珍贵的灵药?难道是她师父授意的?
杜婉清和黄泽死了?林亦桥被关起来了?这信息量有点大。
“骨头硬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死在这里。”
“司徒女侠?”花间离疑惑地问,手撑着床边想坐起身,却又因为全身的无力感跌回至床上。
鞭打声又响起,林亦桥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不一会儿又陷入了昏迷。
手持鞭子的牢役将鞭子一甩,粗声粗气地说道,“我有分寸,他不是吃了浮生若梦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司徒女侠给的七彩莲果然管用!”秦思竹眼睛微亮,坐在了花间离旁边,问道,“阿离,你感觉怎么样?”
“思竹。”花间离轻声叫道,声音虚弱而沙哑。
天衍宗客房内,躺在床上的花间离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是镶着金丝边的白色纱帐和精致的雕花房顶。
花间离转头,见秦思竹背对着她坐在方桌前嗑瓜子。
“我俩之间还说啥谢谢,好好躺着啊,我去熬汤。”秦思竹拿了几样补药,走出了客房。
黄昏时分,那一轮血色红日渐渐隐入西山之下,洒下漫天的晚霞,天空被夕阳的余晖映照得一片火红。
“阿离,你不知道,那杜婉清死的太惨了,活活被两个男人……我最后都没敢看,不过她也是恶有恶报。”秦思竹砸了砸嘴,又眉飞色舞地说道,“还有黄泽和林亦桥,被云首座一脚踢飞,连墙都砸烂了,黄泽当场就没气了,真是太解气了!”
她原本只是想让这三人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没想到都落得如此下场,不知道密室里的男人怎么样了,花间离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天衍宗地牢,林亦桥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得瘫软在地,一身破烂的衣服上布满血污,多处皮肉溃烂生疮,周身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的腐臭气味。
此时,他正在做一场长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