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词已经被楚易的话惊呆了，她在生病之前一直是没有运动过的，所以当她发现第二节对她来说很难的时候也只以为那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体太僵硬的缘故，她一真只把这套课程当作普通的健身课来着！ “如果像你说的这样的话，这个课程应该保密，然后先在军队推广，提升军人的身体素质，呃……也许还有警察？”顾词犹豫的说着。 楚易赞赏的点点头，“大方向上来说是这样。不过即使在军队也不能直接推广，要先做测试，证明没有负作用后再找试点……这个操作起来会比较复杂，不是短期内能有效的。你是必须要把这个课程挂到网上吗？” “呃……其实也不是，”顾词大概能想到所谓的复杂是什么，毕竟涉及到军队，必然会有些这样那样的掣肘，“我只是想把这个课程卖给别人，嗯，暂时能有１０个人购买就行了。” 楚易有一瞬间的呆愣，这个要求——他本以为提供视频的人会对顾词提很难的要求的，（是的！提供视频的查里斯·龙丧心病狂的要走了八大菜系的菜谱！）“我能问一下这个视频的来源吗？我本以为你是想用这个课程来获利，但是你对销量的要求实在是，太低了。还有，如果上了云课网的话，你准备收费多少？”楚易抚额问道。 “诶？收费？我还没想过……至于视频的来源，你等我问一下哈。”顾词拿出手机，假装在发信息，其实是告诉嘤嘤来跟她“意识流”一下。 【嘤嘤，这个来源……要怎么和他说啊？系统里有没有参考案例？其他店主被问到商品来源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的？】 【呃……那个，其实，系统终端对于绑定的宿主是有选择的。其他的店主基本上都是所在位面的当权者，或者有潜力的，毕竟他们身上都会聚集很多的能量。比如查里斯·龙，他是军团长，也就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 【那为什么会绑定我啊？怎么看我也对政治完全是小白啊！还不如绑定楚易呢！】 【嗯，还不是因为终端穿过位面屏障的时候已经能源耗尽，无法去搜寻合格的绑定者～而且我的低耗能也正好适合你呀～校长，我们的ＣＰ真的是被上天注定的呢！】 【呵呵，可是我并不觉得开心……】顾词咬牙切齿的在脑海里回复着，一时忘了手上假装按手机打字。 楚易看着她手里握着手机不动，不知在神游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会儿苦恼、一会儿疑惑，一会又气愤的，暗暗叹了口气：明明有那么多秘密，却全不防备，还这样把什么都写在脸上，还真是……让人既担忧又开心啊！担忧怕她哪一天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又开心她能在自己面前放松下来不设防。 他又能怎么办？从在校园里被她拉住衣角说“同学，你的裤子后面坏了……”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给她收拾烂摊子了不是吗？ （没错！男神在顾小词人生中的第一次出场就是这么的耐人寻味——楚易一直疑惑没追上媳妇是不是就是当初第一印象太傻的缘故……） 【嘤嘤，有规定说不能把系统的存在告诉别人吗？我能不能跟楚易说实话？】 【校长，我建议还是不要啦～虽然系统没有规定不可以，可是这两天我看了些种花家关于位面交易的历史记录，历任宿主几乎都没有告诉其他人哦。不过，蓝星以前就有过好多位面系统吗？】 【那不是历史！那是小说！是虚构的！如果被砸到的不是我自己，我会以为你也是只是小说里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还是不告诉他吧。】 “呃，楚易，我刚刚和给我视频的人联系过，可是它并不想公开自己。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个视频绝对不存在版权问题，整个蓝星上看过的也只有你和我，呃，还有发给我的人，对，只有我们三个！”顾词紧张的说。 楚易在心里想：我要不要告诉小词，这视频里有镜头的移动，也就是说至少除了模特还要有一个拍摄者？他再次庆幸自己把公司扔给老爸追来这镇上，这姑娘太不让人放心了啊！ “不用担心，如果你不能说，或者不想说，就可以不说。我刚刚已经学了这个课程，那么我支付给你学费可以算是卖出一份了吗？另外，我想把这个课程给我家人看看，那么我再买９份你是不是就算是完成目标了？还是说要再有９个人直接向你购买？”楚易腿上还放着电脑，下意识的用食指轻轻敲击键盘却不让它打出一个字符，边思考边问道。 顾词在楚易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在和嘤嘤开“脑会”，【行吗？这样可以吗？】 【校长，答应他！只要他付款后再拿给９个人学，这个支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太好了！我本来打算放到云课网上的，一般的健身课程大概一套下来３００块左右，那我也定价３００好了，你买１０套，付我３０００，多谢惠顾！”顾词眼睛发着光，一下子入账３０００块呢，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够了。 “扫码付款，加个信圈吧。”楚易拿出手机按出二维码向顾词递过去。 （小八：这个套路太ｏｕｔ了！楚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两人加了信圈的好友顾词就收到了楚易发过来的转账：３０００００ 顾词觉得看错了，又数了一遍零，没错！“你……是不是按错小数点了？等我把钱给你退回去啊！３０万减３０００是……” 楚易打断她：“不用退了，没错。你这可不是网上那种健身课程，这个价格我还觉得可能会低了呢。而且，我还有一个请求。”楚易停顿下来，带着歉意的看着顾词。 “嗯嗯，你说。” “就像刚刚我说的那样，我希望你能够不要把这套课程放到网上。我想拿给我的家人也不是简单的让他们学，而是要请他们研究一下在军队推行这套课程的可行性。如果他们和我想的一样的话，我希望能买断这套课程。另外，我推测还有力量的配套训练，如果有的话，希望也能一起买断。只是这毕竟是没有前例的，所以我也不能向你承诺会有多少利益，甚至……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楚易说到最后，眼神从顾词脸上移向旁边，又低下了头，手紧紧的握着，然后深吸一口气，抬头又说道：“小词，你可能无法想象，一旦你是这个视频的源头这件事公布开来会发生什么。可是我大概能想到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却又不能劝你把它藏起来作为只有你我知道的秘密。我只能向你保证，我和我的家人都不会出卖你，而且会尽我们一切的能力保护你。我的请求对你来说很自私，也违背了我对自己立下的要事事以你为第一考量的誓言。” “可是，”他松开拳头又更紧的握住，“小词，作为一个军人的家属，虽然我没有参军，但是现在，我却只能做出这个选择。……对不起，顾词，我很喜欢你，但是我却在请求你做一件可能给你带来危险的事，我想，今天过后我再也没有资格对你说，我——爱你。” 他低下头，掌心已经握出了血，可他也只能这样低着头等着顾词的回复，像是等等宣判的囚徒。他想到了小时候带着他们一群小伙伴儿在大院儿里到处惹祸的胜利哥，那天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回来了一起去喝酒，后来却只能在烈士陵园里以酒相祭；他又想到了在部队集训时黑脸的苏教官和想方设法偷手机玩儿的小六儿，那一个班的战友在一次缉毒行动中无人生还；他还想到了他爷爷，七十多岁的老人感叹着，如果能再快一点儿，再强一点儿，会有多少战士能等到救援，能活着回来…… 一双纤长的手伸过来，抚上他紧握的拳头，先把一只手掰开，再掰开另一只，然后握着他的手，“楚易，”顾词轻声的唤着他，等他抬起头后好像没看到那发红的眼圈一样，说：“我不知道你经历过的事，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个作者，当然也是个读者，”她笑了一下，暖暖的，“我看过很多军旅题材的文，曾经非常的流行，现在也还在有很多以军人作为男主的作品出现。你知道吗？网文小说往往是作者和读者心中最理想的世界，女频小说里的男主男二们更是有着众多女性所公认的理想伴侣的特质。而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军人是和总裁、明星一样受到大家的钟爱的职业，也就是说是很多女孩子在幻想中理想的伴侣职业之一。” “可能我说这些有些奇怪，”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嗯，你知道的，我的生活圈子比较小，我对很多事情都是通过看书来理解的，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理由请你相信：虽然我们不是军人的家属，虽然我们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军人的生活，虽然我们所了解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但是，为了这个国家、或者文艺点儿说为了我们每天的岁月静好，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们是知道的，也是尊敬的。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在幻想中憧憬有一个军人的伴侣而在现实中不愿做一名军嫂？不正是因为她们知道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是如何在牺牲着自己的安逸生活吗？” “我本以为，这个课程只是让身体更好的拉伸而已，才会想放到网上去售卖。现在你告诉了我这可能会挽救我们无数战士的生命，甚至可能整体提高华国的战力，我当然、一定、肯定要赞成你的提议。而且我还想请求你，请你和你的家人一定要尽力，尽快的把这个课程在军队里普及开来。” “这是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华国人的请求。” “你说，今天过后你再没资格，嗯，爱我，是觉得我会因为你要把这个课程拿去在军队里普及而埋怨你，恨你？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真的是要埋怨你了，难道在你心目中，我不应该是一个有着高尚的情操、美好的德行、坚定的信念、无上的勇气……的完美女神吗？” 【噗～校长，前面我都被你感动了，可是“完美女神”……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嗝！】 不仅嘤嘤笑到打嗝，楚易也笑了，看着顾词的那双凤眼里泛着光，明亮又深情。转念一想，他的笑容立即垮了下来，刚刚，貌似，他告白了？在这种上下文中间告白……（默哀～） “还有，安全问题你也不用担心，等我再拿几本菜谱换点儿武器什么的……呃，我是说，在家多放几把菜刀什么……的……” 【笨蛋校长！露馅儿了，怎么办？】 小剧场： 时间：大二上学期，初秋，下午 地点：图书馆外，林荫路上 楚易在图书馆接到胜利哥的电话：“小易子，哥休假回来啦～去喝酒，快出来，我已经在你学校门口了！” 他急忙收拾了书出了图书馆，向校门口快步走去。胜利哥一定会开着他那辆军用大吉普，在校门前实在是太显眼了，必须趁看到的人还少时赶紧让他开走。 “同学，前面那位同学……请等一下！” 一个带着喘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来。 楚易扫了眼周围，没发现别人，于是转过身，看到一名穿着牛仔裤和格子衬衫的女孩向他跑来，行道树叶子间的光斑交替落在她身上，有一种玄幻的美感。 他的心跳乱了一拍。 女孩跑近停下，上身微微弯曲，两手抓在右肩背着的帆布袋肩带上，大喘了几口气：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走得太快了！呃……同学，你裤子后面坏了……”她用眼睛向楚易身后某个部分瞄了一眼，低声说，“浅紫色的……” 楚易：石化．ｊｐｇ 昨晚他赞同了爸爸关于排骨盐有些多（一块排骨他喝了两杯水！）的意见，然后，今天早上他洗完澡就发现换洗的内裤只有粉红色和浅紫色，哦，还有草莓图案的……于是他选了浅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