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克制

烈九卿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四处看看，发现是营帐的门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刺骨的风冲进来，空气里都是干裂的冰霜味，她下意识拉了下身上厚重的披风。

烈九卿微愣，看着身上的披风，她呆了呆，凑上去闻了闻。

透着淡淡清冽的蔷薇味，美妙难言，是属于温容的。

烈九卿唇间扬起，桃花眼瞬间绽开。

张晴雯睁开眼，就看见烈九卿在笑。

这一笑，张晴雯惊到了。

天大亮，营帐中的光不重，落在她身上却色彩浓重，让人移不开眼。

她这种过份娇艳的容颜，天下恐怕很难有其二了，比之温容那张山海动容的脸竟不落分毫。

烈九卿笑意收敛，淡淡抬眼。

远处高大的身影藏在忙碌的人群中，目光克制的落在她身上。

“张夫人，可有哪里不适？”

她此时站在那里，好像世间安平。

张福不是个好人。

烈九卿看了眼，将将袖子给张晴雯拉好了，“伤疤有新有旧没那么容易好，可能要好多年才能消一些。”

烈九卿点头，“夫人能这般想，想来是豁达之人，定然会好好爱惜自己的。”

他……

她嗓音极具安抚力，目光专注温和，以至于温容留下的恐怖都随着散去了，手下意识就伸了过去。

“……”

张晴雯笑笑，“多谢公子倾力相救，能活着，妾身已经很满意了。”

她很瘦，皮包骨，皮肤苍白。

她害怕赌输了会一无所有，更会害一家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