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不……”
“别废话!快点,我们还要赶去大榕树!”琉景中气浑厚言之凿凿,丝毫没有病患该有的模样。
陶月儿见他坚持,便有些心软了。她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这样被他说服了。
虽然陶月儿内心一直在疑惑和腹诽:明明是琉景抢自己的东西,明明是琉景不怀好意,明明是他……他自找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拒绝别人。
陶月儿系好抹额,蹲下身子,让琉景趴在自己背上,而后往山坡走去。
她手脚并用爬上山坡,因为背上还背着琉景,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快点!照你这个速度,我们明年都到不了大榕树!”琉景在陶月儿的背上颐指气使,陶月儿除了埋头走,旁的一句话都不想反驳。
她唯一可以表达自己对琉景不喜的做法便是不理他。只要不回答,他们至少不会吵起来……单方面的辱骂要比喋喋不休的争吵来得好。
二人就这样,从天黑走到天明,又从天明走到天黑。饿了吃些野果,渴了喝些露水。
琉景虽然诸多抱怨,但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一来是他做不了,二来便是清楚的知道,凭陶月儿这样的身手也甭想抓到野味打牙祭。
她根本就是个只会喘气的废物。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礼花自榕树顶部绽放。越来越多的人到达了榕树下。
两天后,琉景的脚肿的更大了,整个人也陷入高烧,迷迷糊糊的。但幸运的是,他们终于到达了大榕树。
此时榕树下聚满了玄清宗的内室弟子,大伙看着陶月儿和琉景,眼睛里充满了同情。
陶月儿不明所以,琉景从陶月儿的肩上努力支撑起沉重的头,看了众人一眼。才发现榕树下已经不剩几个新晋弟子,只剩下各宫宫主和各组组长。
琉景立刻明白过来——他们俩是最后达到榕树下的两个人,是此次新生试炼组的最后一名。
“陶月儿!你这个丧门星!”琉景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再受不住痛楚,满脸愤慨的昏迷过去。
“太子殿下!”季幕严脱口而出,向他们奔跑而来。
陶月儿始才知晓,原来琉景身份之高贵,高贵道让她望而兴叹。
她吓得直接双手一放,那琉景便在季幕严的眼皮子底下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季幕严一声长叹:“糊涂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陶月儿回过神,又想去扶起他,但很快,季幕清也赶了来,与季幕严一起,亲自将他扶起,而后由几名弟子将他放在担架上,于是大家同情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剩下的陶月儿身上。
这一刻,陶月儿只觉得还好琉景昏迷了,不然刚刚那一摔,她又罪加一等了。
季幕严没理会陶月儿,直接转身就走。季幕清看了陶月儿一眼,也没说什么,淡淡撇了一眼,便离开了。
各宫弟子跟着师傅离去后,素女宫的季幕云上前,递给陶月儿地上一块素色的玉牌,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素女宫的弟子,你要好好努力。”
季慕云与季幕清、季幕严、季幕涵都不太一样。他的衣服远没有其他三人那样洁白干净,他的头发也不似旁人那样一丝不苟。
他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呈现出的气质便是个粗旷豪迈的模样,与‘素女宫’的名号极为不符。
但陶月儿没想那么多,她突然觉得分外惊喜。
她是最后一名,还伤了太子,他们非但没有开除她,还依然愿意要她,这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