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钱花没了,日子过得紧巴巴,靠他老婆去服装厂打工赚钱养家和养孩子,而他则在家做个废人,每天浑浑噩噩颓废过着……
“拔萝卜费劲儿,我来挖,你负责装就成。”
程天源自顾自忙着,低声:“我也这么想。早些时候我骂她了,她哭哭啼啼的。我怕爸妈担心,所以没敢说太多。”
“你骂了,小姑子会听你的不?咱们明天就要回县城去了,鞭长莫及,你怎么可能管得着她?”
薛凌想了想,试探开口:“源哥哥,我早些时候在屋里听到小姑子哭了……似乎哭得很伤心。她怎么了?”
“这样的男人一听就知道是个不正经的。他如果真心喜欢小姑子,又怎么能跟别的女孩子暧昧不清!”
照这么说,他还是跟上辈子一样下乡来程家村的合作社做督察员。
简单的午休过后,程天源找来一顶草帽,又拿了一个热水壶,带着薛凌去地里。
“咋了?你哭啥?”
这样的人就该离得远远的,小姑子怎么能主动去招惹他!
不行,她得好好劝小姑子,免得被那贱男人骗色又骗财!
薛凌将草帽戴好,跟在他身后忙着。
“最近村里的合作社来了一个叫‘林聪’的监督员,是县城里来的。合作社的社长安排他住在后院的空房子里。阿芳……识人不清,三天两头给那小子送东西。”
“只是这样?”薛凌有些不相信。
薛凌没再理他,径直回盐城上班,继续南方的奋斗生活。
程天芳看起来压根不怕父母亲,反而有些怕他这个哥哥。
本来那家子还有一些闲钱,可即便钱再多,也不够他挥霍喝酒玩女人。
后来林聪欠了债,逃到乡下地方去了,给人家做了上门女婿。
程天源早已经绕前去了,冷声:“叫‘爷’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敢不听话,惨的是你自己!”
刘英听到了,连忙追了出去。
他刚才已经见过林聪了,而且对他的评价非常正确。
林聪长得白白瘦瘦,一身书生气,其实说到底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骗子!
程天源俊脸微沉,并没瞒着她。
薛凌暗自磨了磨牙——想不到林聪竟真的又来了!
上一辈子她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两回,让他的脑门破相了。
……
只是,薛凌想起程天芳那骄纵任性的模样,一时却为难了。
幸好她跟程天源去了县城,先后也跟帝都的爸妈联系上,所以妈妈才没有费心思联系林姨妈和林聪,也没有托他捎钱给她。
“你说得有理。那丫头似乎已经上心了,我得趁机断了她的心思才行。”
程天源很快有了主意,将手中的大萝卜递给她。
“回头我带点儿烟酒去找合作社的社长,说让阿芳休假一个月,等那林聪走了,下个月再接着去上班。”
薛凌听罢,才堪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