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两位老人估计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苹果了。也对，连吃肉都说等过年过节，不然没理由能吃肉。

程父温声：“哪里小了，以前咱们一家四口睡一张小炕，不都睡过来了吗？挺好的，挺好的。”

……

程天源弄了一个小碳炉，刷肉给两位老人吃。

他写完一张，悄悄出去，发现隔壁小房间的父母亲都已经睡下。

刘英觉得这个吃饭很新奇，低声：“冬天来吃倒挺好的，东西不会一下子就冷了，吃起来肚子暖暖的，很舒服。”

“床有点儿小，晚上得挤一挤了。”

程父和程母都舍不得吃，捏在手心看了又看。

刘英也笑了。

程父点点头，笑着侧开身子。

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跟源哥哥同心协力，帮这个家一步步走出困境。

这时，外头传来开门声！

饭后，薛凌将单位发的苹果拿出来，洗了两个，然后切成两半，一人分一半。

刘英勉强扯开一个笑容，点点头。

薛凌连忙拉住她，温声解释：“妈，羊肉适合冬天吃，很温补的。牛肉补血，也适合您和爸吃。咱别弄太多，吃点儿油腻的。你和爸都太瘦了，得多补补。”

随后，程天源将取暖机拿过来插上。

“明天我去供销社买多两个杯子。我的那个给爸妈用了。”

“知道了。”刘英低声：“凌凌是一个好孩子，我对她就跟亲闺女一样。”

刘英仍是舍不得花钱，一脸的心疼。

程父和程母穿着崭新舒服的新衣，盖着漂亮暖和的棉被，吹着暖暖的风，吃着甜甜清脆的苹果，都直觉有些不真实。

他轻手轻脚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半杯，随后将剩下的拿回房间给薛凌。

薛凌刚要点头——

薛凌会利用工作的一些缝隙做一些翻译，每天晚上都有好几张能让他抄上。

刘英小心翼翼啃了一小口苹果，似乎想起什么笑了。

厨房里有几个蜂窝炉，地方虽然宽，却仍是很暖和。

“……太费钱了吧？”刘英连忙道：“凌凌，家里还是有衣服穿的。这些能不能退？一套给我就成，我身上不还有一套吗？”

程父低低笑了，道：“咱家自从娶了凌凌后，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阿源说，她赚钱很有一手，除了生活该吃的该穿的，其他都很省。这些都是她给咱们张罗来的。”

“嘭！”地一声，隔壁屋传来极大声的关门声。

薛凌冷不防吓了一跳！

程天源忙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抚。他拉开窗帘瞄了一眼，低骂几声没素质。

薛凌忍不住问：“对了，你们今天有没有遇到欧阳梅兄妹？”

程天源答：“隔壁一直关得紧紧的。刚才瞧那模样，应该是欧阳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