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致看了几眼，认出它并没有增大。

程天源给薛爸爸打了电话，说母子都已经出院回家。

薛凌忍不住咯咯笑了。

两人都笑了。

……

“眉眼像阿源，鼻子和嘴巴像凌凌。”

“好嘞！”陈兰笑眯眯道：“我还没去过。不过我一个朋友瞧见过，说‘好朋友’相馆打扮装修得很好看，路过的人都赞个不停。”

“不用。”陈民答：“前两天你刚去进货，现在仓库都还堆得满满的。等哪一样缺了，我立刻告诉你。”

晚上十点多，程木海回来了。

眼下回家了，房间里静悄悄，她也终于能安安心心睡上一觉。

在医院的时候，总是睡得不安稳，时不时被进出的护士，还有走廊的其他人吵醒。

薛妈妈忍不住问：“他做什么呢？聊不到两句就挂了？我还想跟他说几句呢！”

“晚上也行！”陈民补充道。

有两位老人争着抱孩子，薛凌乐得轻松，闭眼睡着了。

“呀！那他肯定像阿源。我家凌凌小时候才不乖呢！爱哭爱闹爱折腾，把我带得累惨了！”

程天源微笑解释：“爸说他在找地方办分厂，最近跑进跑出。妈，要不等爸晚上回家了，你再给他打过去吧。”

“小家伙又睡着了。”薛妈妈温声：“她妈妈还累着，抱他去我的房间睡吧。”

她对他调皮吐舌头，嘀咕：“这位大哥，我有点儿渴了。”

“等着。”程天源快速起身，“大哥给你倒水去。”

不料睡到半夜，外头传来拖拉机声响！

“没事，都已经回家了。”程天源解释：“我回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下午刘英去休息，薛妈妈则看顾小然然，薛凌和程天源都去补觉。

“对了，以前凌凌乖不？阿源小时候沉闷得很，不爱哭也不爱闹，安静得很。”

陈民温声：“晚上出去的话就别太晚，人家十点关门。听说刘星晚上还得忙洗照片。”

程天源忍不住问：“阿虎呢？他去相馆了吗？”

“我越看越觉得像阿源，你说呢？”

他回了商店，跟众人打了招呼。

“嗯。”程木海没多想，抱多一会儿后，回隔壁去洗个澡，慢慢挪步回了商店。

“好。”陈兰记住了。

“好像能。”陈民答：“阿虎昨天晚上说，刘星还忙着拍照，忙完还得去洗照。好像用什么闪光灯，说是晚上也能照得好看。”

“妈的！劳资正等着你这龟孙子自投罗网！阿民！快醒醒！来了！快去逮！”

陈民迷糊爬了起来，慌张披上外衣，刚走出门就看到阿虎从二楼跳了下去！

“啊？！表哥！”

他慌张无措扑过去，见阿虎跃到招牌上，灵敏一个攀爬，随后翻身跳了下地，像一头豹子般凶猛冲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