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天源温声：“你少说两句，坐下吃吧。一会儿小然然要醒了，你得先吃饱。”

程天源过去帮忙拧行李，薛凌则帮小然然换了衣服，洗了脸。

她来迟了，做妈妈的难免要唠叨几句。

“阿芳呢？怎么还没来吃？”程天源问刘英。

程天芳抱过小然然，亲了又亲，宝贝来，宝贝去。

不过他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情感，特意跑去百货商场买了一个包，还拿了平时省吃俭用的两百块钱，塞给刘英让她递给女儿。

“已经带了。”程天芳嘻嘻笑道：“您都已经说了五遍了！”

“姑姑会很想很像小然然的～小然然要想姑姑哦！”

薛凌苦笑解释：“已经快七点了，快些刷牙洗脸，过来吃早餐吧。”

小然然仍在睡，薛凌和程天源蹑手蹑脚起身洗漱，走出来吃早餐。

程木海抬头，站了起身，将手中正在燃烧的烟蒂扔了，脸上没什么大表情。

薛凌微笑道：“爸，您放心吧，小姑子她心里有数的。”

“东西都收好了吗？”

小然然似懂非懂，看向奶奶乖巧点头。

刘英笑呵呵道：“又不是什么客人，哪里需要送！你们做大哥做嫂子陪她一块去，已经够好了。我和然然在这里就行。”

小然然抱住他的脖子，看向另一侧的妈妈。

众人都先后笑开了。

刘英嗔怪睨她，道：“带了就好，快走吧！”

小然然连忙学着妈妈的样子，努力挥手。

刘英听他们这么说，不好再唠叨女儿，跟着坐下来吃。

程天芳见哥哥和嫂子都帮自己说话，心里暖暖的。

薛凌轻笑：“头一天去学校，肯定会兴奋得睡不着。等下学期开学了，你应该就淡定了。”

刘英答：“刚才喊了，不知怎么还没过来。这死丫头估计昨晚太晚睡，起不来呢！”

“嫂子？”

程天芳突然哽咽了，低声：“嫂子，你离开帝都嫁来我们这边的时候，心里肯定更难受，是不是？离得那么远……”

刘英慈爱笑了，道：“明天我一早就起来做早餐，你们吃饱饱的再出发。对了，你爸爸昨天给你买了一个军色包来，我去给你取来。”

“啊！”程天芳窘得不行，道：“我昨晚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总是睡不着！早些时候妈喊过我，我迷糊应了一声，然后翻身又睡着了。”

很快地，他们来到楼下——发现程木海正蹲在两辆吉普车的外侧，在默默抽烟。

隔天一早，刘英便起身做早餐。

小然然听不懂，咯咯笑了。

程木海看到小然然后，一下子露出慈爱笑容，将小家伙抱了过去。

程天源道：“把东西检查好，明天一早就出发。妈，我们带小然然回隔壁去了。”

“妈，你和小然然也一块下楼吧。”

薛凌笑道：“明天爸爸和妈妈要送姑姑去省城入学，你明天留在家里陪奶奶，要乖乖的，知道吗？”

“也是。”程天芳擦了擦泪水，笑道：“我如果要回来，几个小时也就能看到爸妈和你们了。”

“平常想家了，就打电话回来。”薛凌解释：“学校里有一个公共电话，只要付钱就能打。”

“真的？！那太好了！”程天芳一改刚才离愁深深的模样，兴奋问起新学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