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然欢呼：“爸爸！爸爸！”

程天源伸手去抱小家伙，谁料他竟不要，抱住阿虎的脑袋，高喊：“伯伯骑！伯伯骑！”

何石头惊喜瞪眼，忙不迭点头。

翠柳擦着泪水，不好再说什么。

陈民支吾：“爷爷，您别激动。只要有适合你干的工作，我们一定帮你介绍。”

“不好。”程天源摇了摇头，解释：“工地的活儿都太辛苦，年轻男子来干比较合适。石头伯年纪偏大，整天风吹雨晒的，还要干体力活……”

“都好了！”石头爷爷热情道：“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年轻的时候跑过船，身体壮得很。你喊我‘石头伯’就行！”

翠柳和陈民也都高兴得很。

老人家乍一听一个月能有一百多块，高兴得巴不得立刻开始工作。

蹲在旁边的翠柳闻言眼睛红了，哽咽：“爷爷……你都七十岁了，劳累了大半辈子……”

能去阿源的店里帮忙，大体都不是体力活，工作算很轻松，又不必风吹雨淋什么的，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熟人，能互相照应——简直不能太好！

何石头回念一想，却有些不敢了。

程天源附和点头，道：“我那家店缺一个帮忙守店的。现在店里有一个会计和两个售货员，缺一个照看门户，晚上守仓库的长期固定工。”

“不是。”陈民连忙解释：“阿源还有另一家店，在市区那边。”

何石头惊讶问：“这儿吗？这家店？”

何石头的脸又黑又是皱纹，却精神矍铄，很有精神头。

“我肯定行！”何石头笑呵呵道：“我能帮你扛货，上下货，招待客人，早晚帮你开店看店，晚上守仓库，保管没贼敢惦记！”

自家老父亲和翠柳的爷爷正在聊话，陈民拘束坐在一旁，翠柳则在忙着泡枣茶。

“麻烦姑爷了！”何石头歉意低声：“帮忙找找看，我什么活儿都能干。”

一旁的陈民憨憨笑了，解释：“爷爷的脚刚好，连忙带了一大堆东西过来看我们，还说要亲自感谢你和虎哥。”

程天源微笑：“何爷爷甭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的脚好了吗？”

程天源微笑点头：“那再好不过！过了年你过来帮忙，或许你现在有空的话——”

程木海忍不住看向儿子，问：“阿源，凌凌的工地上有没有轻松一点儿的活儿？”

“谢谢！您太客气了。”程天源道谢。

何石头“哎！”了一声打断她，粗声：“人活着就得干活，不干活骨头就容易烂掉！你爷爷我比年轻人都要壮实，能待在家里干坐着吗？能吗？！你们家和叔叔家的男娃都还没结婚，接下来正是需要大花钱的时候，我能帮上一点儿是一点儿。在家里种田赚太少了，城里打工赚钱多，反正我还干得来，就得过来干！”

老大爷看着力气颇大，有他帮忙守着店里，自己也放心一些。

他拉住程天源的手，一个劲儿道谢。

“那好。”程天源道：“您回家收拾点儿衣服，随后就过来吧！我媳妇最近怀上二胎，我要多留家里照顾她。年底店里忙，多您一人来帮忙上下货，我也放心些。”

程天源想了想，问：“石头伯，你一个月大概想赚多少工资？”

陈民赶紧道：“爷爷，我表哥他有车，让他送你回去收拾行李吧。路上有雪，走路不安全。”

“不好……太麻烦他了。”

“麻烦什么！我有空来着！”阿虎笑呵呵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