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

“你们曾经都是为三枝鸦福利院工作？是三枝鸦福利院委员会的人？”

白川微微颔首，认可千雪夜的话，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只能说明山元小松确实没有亲手杀死中山龙二，同时提供了其他两种可能性。

山元小松极力否定，但配合着他的肢体动作，更容易让人发现这是谎言。

“你不是？那你为什么要针对中山龙二的亲生女儿？

你毁了她的人生，还想要亲手杀了她，三年前，中山龙二死于雪崩，也是你做的吧？

他的坦白让中山静司一头雾水，

“假如你害怕笑脸杀人案背后的凶手，为什么还会听凶手的话，用这种手法杀死蓝子？”

山元小松继续说道，“杀了蓝子，我就能获得一大笔钱。”

白川柔和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中山静司问道。

山元小松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开始抖腿，左手也不断挠着耳朵，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谎言。”

“是，是有人打电话给我，我才这么做的。”

在蓝子出事之后，白川就让中山静司调查了，蓝子确实有一份大额意外保险，买保险的人不是她本人，那肯定就是山元小松。

两人私底下绝对达成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交易，一定是木久雄晋承诺了他什么好处，他才会这么做。

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之前两人都对三枝鸦福利院的事闭口不提，而山元小松竟然这么坦荡。

不对，他，他要寻求监狱的庇护，他是木久雄晋推出来的人！替罪羊！

山元小松笑道，“也不排除是被妻子发现后对他的惩罚，龙二的妻子可是出名的病娇，愿意和他一起去死的女人，呵呵，都是他的报应。”

这么说三年前的雪崩可能是中山龙二情绪崩溃的自杀行为？也有可能是被妻子发现后的情杀？与笑脸杀人案的凶手无关？

也有可能是山元小松自己这么认为，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白川继续说道，

白川反问。

假如他一直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说自己想说的，那么这次审问将一无所获。

“你的意思是中山龙二是自杀？”

假如是自杀，应该会留下其他线索，例如会出现那段时间情绪低落，萎靡，或者留下遗书之类的。

白川摸了摸下巴，分析道，“打电话给你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凶手，而是你的保险顾问，你为蓝子买了一份大额意外保险，假如蓝子死在这次笑脸连环杀人案之中，你就可以获得理赔，对吧？”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才是找出真相的关键。

“无论如何，你都赚了，是吗？”

白川质问道，虽然他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他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山元小松说出真话。

中山静司将白川的话记录了下来。

只要引起了犯人的兴趣，不愁套不出有用的信息。

毛利修一提醒。

山元小松点头，“是的，我们就是三枝鸦福利院委员会的人，我、竹泽吉充、森谷太郎还有你的父亲，我们都是。”

难道真的是山元小松？很有可能，他为了报复养父，不惜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是养女。”

千雪夜再次淡淡说道。

“你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很会算计，如果计划成功，你可以获得一大笔钱，偿还债务。

“就在早上，我接到了他死亡的消息，是笑脸案的凶手做的，中山龙二、竹泽吉充、森谷太郎先续死亡，我猜想他们大概有一个共同的仇人，这个仇人是你吗？”

山元小松低下头，不想回答白川的问题，不停地抓挠耳朵。

“哦？你嫉妒他们过得比你好，证明你们确实认识，还是熟人了？”

审讯室内，白川继续说道，

“即便中山龙二的死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你又怎么解释蓝子的事？竹泽吉充与森谷太郎的子女是你杀的吧，杀人手法都一模一样。”

“不，我没有杀他们的孩子，虽然我嫉妒他们过得比我好，但我没有这么做。”

假如是妻子情杀，一定也会有某些细节可以捉捕，例如提前交代两个孩子未来的生活。

中山静司不允许他这么说自己温柔的养母。

审讯室内，中山静司继续问道。

“你说谎！我父亲怎么可能是你罪恶福利院的人？”

中山静司愤怒地说道。

山元小松冷笑一下，

“你父亲当年是福利院重金聘请的外科医生，负责专门给那些不听话和愚蠢的小孩做手术，取出他们的脏器，给那些支付了钱的金主，说起罪恶，你父亲才是最罪恶的人，我们都不及他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