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的士兵连忙将木箱搬过来,因为找不到空地,就直接把箱子放在血泊之中,再顺手打开了箱子。
“刘泽兄弟,打肖家可还顺利?”
“我带队从侧门用梯子翻墙开门直接往里杀,绕来绕去就绕到库房那,那里只有十来个守卫,就顺手杀了,这箱银子最为贵重,我就先亲自送来给二哥,库房里还有其他丝绸布匹之类的我丝毫未动,等待二哥派人接管,为了防止残余贼子捣乱,我留了五十人在那里守着嘞。”
王二点点头,让手下将一箱银子搬走,又搬了把椅子让刘泽坐下说话。
今天的吃大户的行动极为顺利,通过王二这段时间的麻痹交好,各家也对王二放松了警惕,导致各家头头们基本都在前堂中被一勺烩了,此时就是盘点与收获的时候,不断有头目前来汇报成果,余挺干脆就在院子中搬来了笔墨纸砚,以便记录收获。
最后月上树头时分,城内才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这才在王二的带领下入席。
“今日多亏了诸位兄弟,才能扫平城内这几家,诸位辛苦,请满饮此杯!”说着王二带头端起满满的一碗酒喝了下去。
刘泽看着海碗里的白酒也跟着众人一口闷了,没想到却被辣得龇牙咧嘴,坐在他一旁的王友元笑道:“刘老弟,喝不惯咸阳酒?这可是在这县衙狗官那搜出来的好酒啊。”
“就是有点辣。”刘泽打了个嗝,赶紧吃了几口菜压压。
“俺听余挺兄弟说,这可是由白酒、黄酒和花雕酒一起,经过发酵、蒸馏而成。俺也是第一次喝。”王友元咂么两下嘴道:“酒味独特,香味清新,酒性温和,好酒,好酒呀!”
此时旁边有人举起酒碗道:“今日杀得痛快,都赖二哥英明!俺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院内十来桌汉子纷纷鼓噪道:“二哥英明!”
王二哈哈大笑,摸了摸胡渣子道:“皆是诸位兄弟勇猛,来来,一起再满饮此杯!”
黑狗抱着一个酒坛,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拍着桌子吼道:“跟着二哥果然快活,就是立时死了也甘心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此话一出,院内一片安静,旁边在那拍马屁的几人也都端着酒碗,不知是喝还是放下。
王二倒是毫不在意,挥了挥手道:“是啊!这几日过的才是人过的日子,就是立时死了也甘心了!兄弟们跟我出生入死,不是俺们不惜命,也不是俺们想做好大的事业。诸位抬头可见,夜空星斗小如萤火,低头可见,农家石磨千金难移。俺们想过过人过的日子罢了!既然过不了,那就不过了!我等男儿生于此世,怎可庸庸碌碌饿死乡野?”
说着王二从地上拿起酒坛又给自己倒了满碗:“既然我等男儿已至此,当纵横于天地之间,凭我等兄弟,要干就干他个一鸣惊人,当叫他满堂诸君看我等搅得天翻地覆。”
所有人都站起来举起碗中的酒道:“搅他个天翻地覆!”
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散去,余愁也喝得酩酊大醉,刘泽正扶着他准备送回去休息,身后的余挺却突然叫住刘泽,说有要事相商。
跟着余挺进了后堂就看到王二哥独自一人坐在主位等待,两人落座之后,又有义军士兵端上茶水解酒,闲聊了好大一会,正当刘泽一头雾水之时。
王二突然问道:“刘泽兄弟,你可认识郭顺旺?”
这一问,刘泽心下一凉,看着王二脸色如常地回道:“郭顺旺正是我队伍中一小兵,二哥从何得知他?”
“那就没错,刚刚有个自称郭顺旺的禀报说当时在库房本来有五箱银子。”
还不等刘泽反应过来,王二继续说道:“刘兄弟,休要担心,你我兄弟怎么会被此类小人挑唆?”
然后对着门外喝道:“来人,将那郭顺旺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