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下午吃的那闭门羹,也在他的言辞修饰下,变成了张总日理万机。
都是老江湖人了,张敬宗听着他舌灿莲花,内心毫无起伏,他冷不丁打断,“你和田老师是什么关系?”
乔铭宇一五一十道,“我女儿乔玥是田老师收的学生,现阶段正住在田老师家里。这次来宁市出差顺便请他们吃个便饭。”
张敬宗若有所思。
他偏头看向田光毅,期期艾艾地问道,“田老师,我能把张恒也送来吗?”
张恒是他唯一的儿子。
乔铭宇:?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张敬宗似是察觉到了乔铭宇的疑惑,半是解释,半是诉苦。
“当年,我家老爷子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机,白手起家创下偌大的家业,再后来,历经两代人的打拼,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自古以来,创业难, 守业更难,更别提我儿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根本不放心把家业交到他手里。”
老爷子吃了没文化的亏, 所以特别注重教育,他从小耳濡目染,对老头子的想法深以为然。
张敬宗不指望儿子能和自己一样从名校毕业,但至少也得过得去吧!
这次常德中学高一期末考试,张恒除了数学堪堪到达了及格线,其他科目简直惨不忍睹。
气得他差点心肌梗塞。
说到最后,张敬宗唉声叹气,“他就是个逆子!一身反骨的逆子。”
要不是因为伤了根,他真想练个小号。
“田老师,你对张恒有救命之恩,他一向只听你的话,求你帮我管教一段时间吧,要不然这孩子真的歪了。”
张敬宗话说到这份上,乔铭宇才弄懂他对田光毅这么客气热络的原因。
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