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极其煽动性的力量……在我看来,是比威廉·麦康纳他们还要危险的能力!】
【温弗雷斯与我约定好,将会在圣亚割尼正式开业以后,再为我进行复诊,届时也将会尝试为我治疗腿部的伤痛。】
【但我已经遍访过众多的名医,我知晓自己痊愈的希望十分细微,哪怕温弗雷斯能够治愈好我腿部的伤痛,多半也是使用邪恶危险的司辰力量。】
【但夏洛特小姐您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我已下定决心,势必要潜入他们内部,如匿于木马中的士兵从特洛伊城发起偷袭。】
【但是,假若我的意志尚未足够坚定,没能够抵御住禁忌知识的影响而被腐蚀了心灵……】
【还请夏洛特小姐……您到时候下手一定不要犹豫,给我一个痛快!】
【J·W谨启】
夏洛特·福尔摩斯凝视着信中的内容,来来回回浏览三遍确定完全铭记于心。
她这才划燃一根火柴,将信件内容焚烧殆尽,又将盆中火灰统统倒进抽水马桶冲净。
女侦探望着随流水而去的灰烬,她那双如雾都霜天般灰冷的瞳孔闪烁着难以分辨的颜色。
“沃森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
沃森远远望见上方拉起来的窗帘,又望见按特地顺序摆放出来的贱生花草,便知晓信息已经传递到女侦探手上。
并且绿绿黄黄红的花盆摆放顺序来看,女侦探也将会对他所提出的未知信息传播及未知资金来源的疑点进行调查。
“想必这两个新情报已经足以暂时牵扯住夏洛特的精力……我也可以安心赶去赴会了。”
沃森拉起窗帘,推门下楼。
刚踏下喀吱作响的老旧木楼梯,那刺耳的声响立即引来终日无所事事在公寓楼里闲逛的莫娜大妈。
莫娜扶了扶厚厚的老花镜,她望见穿着帅气西服的下楼者是最近正因病痛难愈而焦头烂额的沃森先生,也是不禁惊呼:“沃森先生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帅气,是打算要去约会吗?”
沃森转头回以灿烂如阳光的笑容,“莫娜女士您猜得一点没错,我正要去餐厅吃饭。”
莫娜望着这位最近一直阴沉着脸的邻居突然绽放出灿烂得有些浪荡的笑脸,也是感到有些惊奇,但她很快便想起对方昨晚直到深夜才回来公寓,而昨天又正好是礼拜六……她已经猜出来对方如此高兴的原因。
她立即露出一副‘你早就应该听信我的话’的表情,但她还是试探着问道:“沃森先生看起来很开心呢,难道昨天已经找到治愈你腿疾的方法啦?”
“哈哈哈,您猜得实在是太准啦,真不愧是我们公寓里的百事通,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那双锐利的眼睛。”
莫娜大妈听了这番奉承,那是更加地洋洋得意,“那当然,不是我跟伱吹牛啊,这楼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哪一件能够逃出我的双眼。”
“就像是先前住在二楼的雅克萨先生出轨的事情,那可是连他日日夜夜相处的妻子都没能发现的秘密,如果我这双敏锐的眼睛洞察到他脸颊还未擦拭干净的吻痕,灵敏的鼻子嗅探到他西装残留的胭脂香水味……那可怜的小莉娜还得被蒙在鼓里呢!还有之前住在你房间的……”
沃森眼见这位邻居大妈又要开始喋喋不休,连忙从外套中掏出怀表,假装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焦急地喊道:“哎呀!快要赶不及了。”
“不好意思莫娜女士,我得先出门赶去赴约,等我晚上回来再继续和您聊,拜拜。”
他这么说着,迅速拦停下一辆出租马车,急匆匆地乘车离去。
沃森坐在车厢内,望着一如往昔般阴暗沉重的天空,太阳依旧是如同罹患淋梅的肾囊般耷拉着萎靡不振。
他不禁在心中感慨道:“真是个适合杀人的好天气啊。”
出租马车并未如莫娜大妈所想的那般,将这位久违浮现笑容的残疾邻居运送至某家气氛浪漫的餐厅,与某位或许美丽或许温柔的女士共餐。
而是在圣潘克拉斯车站附近停下。
沃森支付车钱以后,并没有走进车站,而是躲进附近的小巷中稍作乔装打扮一番,而后又再搭乘上另一辆出租马车,往真正的目的地赶去。
那是某处街道错综复杂的贫民窟区域,他下车以后又继续步行数百米来到另一条街道。
他来到某家破败陈旧的小餐馆门口,餐馆前停着一辆其貌不扬的四座马车,车身看起来黑不溜秋地似乎沾染着厚厚的煤灰。
但沃森从地面那明显要深陷许多的轮印可以看得出,这节车厢的重量要远超过其他的马车……车身中灌注了金铁吗?
他没有闲着无事地上前去用指节敲打,通过回声来判断具体的材质。
而是转身走进餐馆,如今并非是用餐时间,餐馆内只有一位孤零零的顾客,他坐在角落处静静地看着报纸。
沃森知道这位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他来到对方面前的座位坐下。
“雅宁斯先生,我愿意加入贵方的决斗俱乐部。”
雅宁斯放下报纸,圆框眼镜背后是满意而上弧的笑眼。
“欢迎你的加入,J·C先生。”
J·K是沃森当时与雅宁斯在林地起的化名:约翰·卡维尔。
但其实卡维尔是Cavill——作者当时脑抽想到拼音k去了,有点尴尬,VIP章节还不能修改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