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缺有些愣神:“什么意思?”
穆涌泉收起卷轴,面色严肃。
“此次我随秘宗上师参加水陆大会,便是想让天下所有宗庙都知道这消息。”
“据上师言,天子已经入道,并且于神京城水月禅院中受行菩萨戒。”
受菩萨戒谢缺知晓,便是出家的意思。
但他没想到,大周天子竟然还是个修道之人,并且修为已经臻至入道。
“天子法号禅御,预示其总御天下佛法。”
他啧啧道:“以后我们这些非禅宗者,还有那些道士们,日子都不太好过咯。”
“至于吃斋沐浴,随便你,反正我是通知到了!”
“城外管不着,城内就管的挺严了,百姓都需要吃斋七日,酒家也不得卖荤菜。”
穆涌泉又开口问道:“听南广师叔说,元顺师叔走了?”
谢缺点了点头。
穆涌泉叹过一口气:“也不知道元顺师叔为什么不愿意拜神。”
谢缺追问道:“拜神究竟是什么?”
穆涌泉语气变得低沉:“拜神,是我们武者最后的出路。”
正当谢缺还在消化着这一信息时,穆涌泉已是走出院子翻身上马:“我先将这消息通告周围村子,晚些来找你喝酒。”
马蹄扬起一片尘土逐渐远去,谢缺将这消息甩出脑内。
毕竟这和他没多大关系,谢缺自认也只能算得上是镇魔司中人,算不得秘宗弟子。
看了一眼手中的勾召印,谢缺进了厨房准备了些吃食。
将童贯和沈宁的放在一旁,谢缺将几斤牛肉切碎熬成了肉粥囫囵下肚。
热量自胃部升腾而起,此前他即便是能吃上不少,但也不像现在那样多。
感觉到气血的长进已是没有之前那般迅烈,谢缺暗暗叹气。
现在自己已经接近身体能够容纳气血力量的极限,每一丝的长进都开始显得极为艰难。
只不过谢缺对于破限形态的研究,仍旧是没有多少思路。
他想起穆涌泉方才所言。
津门第一!
自己并非是想拿下这一名头,而是去找那些宗师交流一番似乎也是不错。
虽说自己也是武道宗师境界,但谢缺也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
“作为武道奇才的我,学几招应该很容易吧。”
谢缺想起破竹掌,就是有一半技巧都是靠着自己偷师得来。
他摸着下巴思索,现在如今修习的拳法虽多,但大多数都只是些大路货色。
真正强大的武学,都是那些武馆流传下来的镇馆之宝。
“即便是天才如我,一味地闭门造车,也很难有什么进步啊。”
“我辛勤地将这么多功法修行到如今这个地步,最缺少的就是和同辈武者的交流。”
嗯!交流!不算偷师!
思路打开后,谢缺给沈宁留下一张纸条后便准备进城。
在他路过几户人家时,谢缺突然听到一阵齐声喝彩。
他抬头张望,一处农户院落内人头攒动,竟是在此聚集了好几十号村民。
谢缺好奇走去,发现中间站了個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尼姑。
他对这身打扮有些陌生。
津门城内唯一算得上正统的佛庙只有秘宗,其他的基本都被镇魔司一律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