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只给你一次机会,倘若有一句撒谎,这一辈子可别想走出……”叶芝故意说的藏头露尾。
温氏果然是管事婆子,竟没吭声。
无声的挑战了叶芝的官威。
叶芝还没动作。
滕冲带着扬福全拿来刑具,准备给他恢复恢复大记忆。
温氏一个小商人之家的内宅管事婆子,那见过这等阵仗,光看到烧得就差滴水的火烙,吓得连忙问,“大……大人,你想知道什么,只要小民知道的,一定都讲出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叶芝慢声轻语的问道:“三年前,你家夫人与沈彪姘到一起,你知道吧……”
“我……我……”温氏既不想做牢,又不想得罪主家,纠结的眉毛都快断了。
叶芝如何看不懂她的挣扎,冷冷道:“沈家小娘子跟踪他哥哥都看了,你还想狡辩?”
“我……”
见她还是不松口,叶芝慢慢道:“包庇也是一项罪名,至少入狱半年,多至三年以上,温……”
“我说我说……”一听说要坐大牢,温氏终于吐口,“大人调查的没错,我家夫人因受不了老爷每天喝醉了就打人的苦,有一天与来家做客的沈彪偶尔聊上了,没想到以后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就成……”
温氏跪到叶芝面前,“大人,我都说了,我这是将功补过,千万别让我坐牢啊……千万别……”
叶芝挥挥手,“滕捕头,把人放了……”
这次,滕冲听全乎了,原来沈大郎的姘头竟是合伙人的婆娘,难道他们不再合伙,是因为朱鹏发现了婆娘与沈彪的*情?
眼看案子就要水落石出,他连忙问:“下一个提推?”
叶芝提了几个打杂的仆从,没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什么,叶芝反而与他们把话家长好像聊得挺开心,聊完后,滕冲以为叶芝还会放人,结果一个没放。
“咦,这是为什么?”
滕捕头想问的,也是坐在外面偷听的裴驸马想知道,明明这些人什么也不知道,是无辜受累抓进来的,叶芝反而不放人,是何道理?
裴驸马甚至想进审讯房问叶芝,结果肩头被儿子按住了,儿子一个眼神示意老爹出去。
裴附马还想听。
裴景宁朝里面呶了一下。
叶芝也收拾出审讯室。
裴驸马:……
这就样审案?家里管事审问仆从手段都比叶芝厉害啊,这就是儿子破格提拔的女扮男装大理寺评事?这样能破什么案子?
“她破案靠狗屎运?”裴驸马问儿子。
裴景宁视线落在近十日未见的叶芝身上,她还是那个他,坐在那里,明明双臂柔弱、肩胛纤细,脆弱的不似真人,却总能从案件的细节中抽出蛛丝、剥出马迹,总是在不动声色中就审到了想到信息,抓住案子的关键。
裴景宁既希望叶芝发觉他们在偷听,又不希望她发现。
矛盾中,裴驸马轻触儿子,“子谦?”
“父亲!”裴景宁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我问你,叶芝就这样办案?”
“嗯。”裴景宁带父亲出去。
裴附马失望极了,“问了一圈,什么也没问来,这样的人也能破案无数?不会是你们捧出来的假象吧!”
裴景宁一副不敢置信的看向父亲,“你认为她什么也没问出来?”
“难道不是?”裴驸马道,“除了第二个管事婆子承认了妇人与死者的奸情,其它不是说谁当家,谁说话有用,最近几年宅子里有没有换家具、有没有请好的木匠,问这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