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冲勇猛有力,一把扯住了要自杀的妇人,把她一提甩站到离墙远的地方,大喝一声,“再寻死,治你一个扰乱公序罪,把你抓到大理寺判你一个流放三千里。”
妇人被滕冲一喝,哭声即刻顿住,半天没喘上气,差点嗝屁。
秦大川从背后拍了一掌,妇人一口气才喘上来,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哭出声了,无声的流泪,更可怜之极。
有路人摇头感慨,“这世道黑心商家……”感觉有人看他,路人甲抬眼,发现那个蹲在地上看死者的白面官差正看向他。
威严峻厉。
他吓得一噎,缩头不敢再多言。
叶芝这才缓缓看向被滕冲甩在一边的妇人,“大嫂哪里人氏?”
“……”妇人吓得一抖,缩头夹肩,眼抬向问话的方向。
面前官大人,男生女相,好看的不似真人。
三月阳春,正当午,太阳照下来,晒得人晕晕的。
见识过无数人,滕冲不会被妇人可怜之态轻易左右情绪,叶芝问她话半天不答,他才没耐性,立马大喝一声,“大人问你话为何不答,是不是要进牢里吃一顿竹板子才肯开口?”
一听说要挨打,妇人又一哆索,“我……我是南阳人氏。”
滕冲接着问:“姓甚名是……”
“姓葛叫葵娘。”
“丈夫叫什么?”
“鲁三石。”
“为何来京城?”
“走亲戚。”
“你男人为何而死?”
一问到男人,
葛葵娘一手捂嘴,再次哭出来。
“赶紧回话。”滕冲催问。
葛葵娘爬起身,双膝跪下,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昨天下午,两口子到了京城,找了家小客栈住下,准备今天去亲戚家登门拜访,去人家,总不能空手,她便拿了十两银子让男人找一家中等绸缎铺子扯十两布料作礼。
鲁三石买回布匹后让娘子看,结果葛葵娘打开时就发现布匹有洞,看上去像是被老鼠咬过,于是今天一早便来找店家换货,谁知店家根本不承认,还把他男人打了,男人被打的一命呜呼。
滕冲皱眉:“刚才不是有人说是被气死的吗?怎么又变成被打死了?”他看向叶芝。
刚才,她可是仔细看过尸体的。
叶芝却没回应滕冲的疑问,而是问,“被老鼠咬过的布匹呢?”
掌柜连忙让小二把布匹抱出来,叶芝上前。
小二连把布匹拉开,“呶,就是这里,这根本不像老鼠咬的,倒像是人用剪刀剪的。”
杨福全站在叶芝身后,布匹打开后,他突然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