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妇人都惊恐的看向叶芝,不敢应承,这人是谁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叶芝看向那个跟蔡春祥一起进来的男子,“这位公子贵姓……”
男子听说这里死过人,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我……我虽然跟蔡三郎交好,但我……我难得来这里打……打叶子牌的。”
白朗刮了眼说话之人,“大人,此人姓郭,是国子监郭司业的儿子,两家大人是上下级同僚,这两人也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叶芝盯着姓郭的看了又看,“他似乎没食过五石散。”
“不可能!”
同时有两道声音响起。
众人寻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是蔡春祥,还有是三个妇人当中的一个。
叶芝没有问蔡春祥,而是问那个出声的妇人,“为何说不可能?”
妇人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这就等于变相承认了他们食五石散,一旦承认,对家族而言,食五石散之人要被逐出家族,对朝庭律法而言,最少不低于两年牢役。
叶芝淡然微笑:“五石散这个东西,一旦服了,不但有成瘾性,而且随着多次食用,会有中毒症状,比如他——”
她指向蔡春祥:“手臂发青,估计身上已有溃烂之处,且很痒,蔡公子,我没错吧!”
蔡春祥怎么会承认。
叶芝轻嗤:“坐在墙角,不是为了怕吵或是省钱吧,而是身上痒,可以在墙上噌两下,是吧,蔡公子?”
被人说破,蔡春祥别开眼,不敢与叶芝对视。
这几人食五石散已成事实,根本无需多言。
叶芝走到裴景宁身边,小声道,“大人,让滕捕头他们过来,还有让严大人过来。”
赵柏听了疑惑:“难道还有死人需要仵作?”
他问这话时,叶芝目光快速扫过几人,不出意外,该躲的人目光都躲了。
叶芝点点头,对裴景宁道,“大人,让他们都出去,我要勘厢房。”
“好。”
“大人……大人……”蔡春祥鬼吼:“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啊,我就是约了人过来逗逗趣啊,真没什么呀……”
裴景宁怎么会听他鬼扯,让白朗把二男三妇都拉了出去。
叶芝带上手套拿出办案三件套开始勘查厢房。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没找到的证据。
在严仵作到来之前,叶芝几乎把榻榻米一块区域放大镜照完了,终于找到了缝隙处的血点。
“血呈黑褐色,这是中毒的表现。”
厢房外,三个妇人害怕是害怕,但听到叶芝的话眼只有茫然,什么中不中毒,难道是吃了五石散登列仙班了?
叶芝并不知道小妇人们怎么想的,她把裴景宁领到厢房其它地方,伸手捋了一下半桌雕花里,“大人,你看,这里面有灰尘。”
她又走到榻榻米处,“我摸遍了榻榻米,你看我的白手套,上面连个灰尘痕都没有。”说完,手正反转了几下给众人看。
杨福全这次终于听明白了,“叶姐,你的意思说榻榻米被人擦过,所以没有一点灰尘。”
“是,而且是近期。”
为何要把榻榻米擦的一尘不染呢?
叶芝指向被拿掉垫子的榻榻米缝隙道,“这里有血迹。”
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众人都看向门口外被押跪着的蔡春祥。
祭酒作为古代封建社会教育管理机关或最高学府的高领导人,育出的儿子竟是如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