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问得没头没脑的,秦蔓一头雾水。
“股份。”
秦蔓沉吟了片刻,靠在他肩膀上,“我不想欠他们,也不想因为这个被他们当成把柄和软肋去伤害我妈,我想保护她,我想让她获得自由,想让她只做柳婧如,而不是什么秦太太。”
或许是凭借着心里那股子单纯,她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
不想再变成柳婧如的拖累。
既然他们喜欢股份,那还给他们也无妨。
钱对她来说,或许是很重要,可在她爱的人面前,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结果如何?”头顶响起男人平和醇厚的嗓音。
秦蔓耷拉着小脸,往他怀里蹭了蹭,直接跳到他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脖子处,任由红唇在他白衬衫衣领上蹭出艳丽的印子。
霍砚迟稳稳的接住她,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腿。
“他不要我的股份。”她闷闷的说。
秦江作为秦氏的董事长,对于秦蔓手里那点微不足道的股份,其实没怎么看在眼里。
只是听到她要求他同意离婚时陷入了深深沉思中。
想起妻子看他的冷漠,和女儿看他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不知道怅然了多久,他最终还是松了口,“好,我会尽快和你妈把离婚手续办了的。这些股份转让书你拿回去,你是我秦江的女儿,理应享受秦氏带来的利益。”
他最后嘲讽一笑,“我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对你亏欠太多了,不想连这点细微的物质也剥夺了。蔓蔓,你身上留流着我的血,你姓秦,是我秦江的女儿。”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可秦蔓眼里却满是嘲弄和可笑。
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烦躁不已的起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用力甩开了办公室的门,那几分转让书也没有拿。
“我都想改姓了。”她嫌恶的说。
霍砚迟抱着她往客厅走,“改什么?姓霍?”
秦蔓这才抬起头,睨着他,‘啧’了声,“我要改也是改姓柳,姓什么霍,咋滴,你还想要个妹妹是不是?”
“嫁夫从夫。”
“少来。”她哼道,“霍蔓可比柳蔓难听多了。”
霍砚迟扬了下眉梢,“不管你姓什么,都是霍太太。”
她愣了下,从他身上下来,“我饿了,吃饭去。”
霍砚迟抬手扯了下领带,胸腔里莫名有股燥热,强行压了压才稳住,气定神闲的起身走向客厅。
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克制力都很差。
特别差。
餐厅里开餐了。
桌上是常规的四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
或许是太饿了,又或者是这个环境和身边的人让她觉得特别安心,不再生出半点抗拒和厌恶之心了。
所以吃得也非常欢快。
一碗饭下肚,她又让赵姨添了一碗。
想起来问,“你明天忙吗?”
“怎么了?”
“明天中午我打算回霍庄,想问你要是有空的话,就陪我去一趟呀,我不会开车。”
霍砚迟给她盛汤的手一顿,拧了下眉,又舒展下来,什么也没问,只说了句‘好’。
虽然不太想让她回去,但怎么说也是一辈子的事,不可能为了躲着闻珊而一直不回去。
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去看望老太太了。
老太太这段时间也在念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