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被叫做报丧鸟,是因为很多地方在听到猫头鹰叫声后数日之内会死人。
有人说这是迷信,没有科学依据。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晚上的时候,尤其是后半夜,猫头鹰确实会在将死之人住宅周围嚎叫,而且叫声跟平时的发声不同。
更为诡异的是,无论周围平时有多少头猫头鹰,都只有一只猫头鹰站在那枝头叫……
当然,此时此刻站在枝头上干嚎的猫头鹰发发出的并不是叫丧的动静,否则唐植桐高低薅它进空间冷静冷静。
“桉子,伱跟着我跑两趟,我把肉扛回去。”唐钢把野猪分成两半,顾不上休息,吩咐唐植桐道。
“咱俩抓住蹄子,抬回去得了。”唐植桐看着分成两半的野猪,建议道。
“我自己扛,万一有意外,你能腾出手来。”唐钢谨慎的拒绝了弟弟的提议。
“行吧。”唐植桐一直感知着周围,除了树上有头猫头鹰,周围六十米内并没有其他大型动物,但这事没法跟唐钢说。
唐钢抓住两根猪蹄,直接将一扇猪肉甩在背上,弓着腰,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拽着野猪皮,同时吩咐一只猎狗跟着自己,留下另一只猎狗看着剩余的野猪肉。
来到对子房外,唐钢先是将野猪皮放在地上,里面的那面朝上,用脚撑开,然后将猪肉放在上面,生怕猪肉粘上土被弄脏。
留下这只猎狗,又和唐植桐跑了一趟,将另一半和猪头也运了回来,野猪撞的这下不轻快,两根獠牙都撞断了。
“今晚就放在外面吧,屋里太热,放不住。咱再去一趟,把那些猪肝啥的拿回来。”唐钢擦了一把汗,跟唐植桐解释道。
“行,那咱睡觉轻点。俩人轮流值个班也行。”唐植桐自无不可,这年头很缺粮食,更缺肉,他能理解唐钢对这些野猪肉的珍惜。
“你睡觉,我守着就行。”唐钢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但没有打算让弟弟守着。
“没事,我押运的时候也没少值夜班,能习惯。”唐植桐乐呵呵的说道,年轻就是好,值几个大夜班跟玩似的,但等上年纪就吃不消了。
“我打算明天赶早走,抄个近路,尽快回家。”唐钢没再拒绝唐植桐,说了自己的打算。
“行,我一定能跟上。”唐植桐点头应下,不打松塔了,挺好。
唐钢将小肠砍下一段,放在树下,像是在跟唐植桐解释:“敬给山神爷的。你拿根火把,陪我到河边把剩下的洗洗。”
“哥,要不我把猪头和这些内脏卤了吧?咱明早吃一顿,剩下的带着路上吃。”看唐钢没有扔掉的意思,唐植桐拿着火把,跟在唐钢后面,往河边走去。
“倒也是个办法,但咱柴不够了,黑灯瞎火的也不好再跑远了找。”下午唐植桐拉回来的那枝干柴已经生火、烧炕、烧烤、做火把了,一丁点都没剩。
“我知道哪有,下午的时候看到了,不远,有点散碎,我就没捯饬。”唐植桐撒谎道,干柴空间多的是。
“那成!回去就拉回来。”唐钢立马答应下来。
“哥,你洗把手,你拿着枪,我来收拾,我做这个在行。”唐植桐生怕唐钢收拾不干净,这大肠如果留下点啥,那味道吃起来可就曹可凡的苦瓜脸了。
“行。”唐钢没有拒绝,蹲下借用泥土当肥皂,将手仔细清理了一番,才接过唐植桐手里的火把和五六半。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也得亏是流水,猪胃和肠子里面的东西能顺河而下。
唐植桐抬头看了一眼唐钢,看他举着火把,眼观四方警戒,趁机用空间试着将脏器里面的未消化、已消化的东西剥离出来。
嘿,还别说,犹如于老爷子抓住新鲜的大肠头使劲往嘴里嘬一般,处理的干净极了!
接下来,哥俩又一同外出了好几次,搬柴、打水、洗猪头、收拾火把等等。
虽然对子房周围已经没有干柴,但耐不住唐植桐有空间,利用空间扔在对子房三四十米外的地方,然后领着唐钢搬回来就行。
猪头有点难处理,唐植桐找了根棍子粗暴的塞在猪嘴里,然后放在火舌上一顿烤,随后一劈两半,还装模作样带着唐钢去河边清洗了一番。
“哥,你先睡一会,我煮好猪头再换你守下半夜。”洗完猪头回来,唐植桐将大料、猪头、大肠、猪肚下锅,往灶里添了一把柴,说道。
“行,一会一定叫我。”唐钢琢摸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掌握火候,答应下来。
“嗯,放心吧。”唐植桐抱着五六半,靠在门口的墙上,点上颗烟,看着灶火,隔着房门听着外面两只猎狗咔嚓咔嚓啃着野猪的脊梁骨。
唐钢躺在床上,盖上干草,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唐植桐则趁机隔空往锅里加了些酱油提味,厨子带些调料很合理,但没有瓶子却能拿出酱油来就不好解释了。
倒进锅里就不要紧了,万一明天早上唐钢问,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就行,比如铁锅锈一类的。
这一煮就是四个小时,唐植桐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钟。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两只猎狗兴许是啃累了,安安稳稳的趴在外面休息,这也许是它俩近几年吃的最饱的一顿饭了。
唐植桐将手表的弦上满,用空间扫了一圈,确认安全后,才将唐钢推醒。
“几点了?”唐钢坐起来,伸个懒腰,揉揉眼问道。
“一点。”唐植桐将五六半交给唐钢,麻溜的上床躺下。
“这么晚了?那你抓紧睡。”唐钢略微有些自责,自己睡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好,留着提神。”唐植桐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半盒烟,刚才自己抽了不少,对子房里乌烟瘴气的,吸二手烟就吸二手烟吧,安全最重要。
有唐钢守着,唐植桐这一觉虽然时间不长,但睡的很香,还梦到了小王同学,内容嘛,令人充满遐想,不大好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