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门附近的一处民居沉浸在静谧之中,只有偶尔的犬吠打破这宁静的夜。
民居的外墙略显斑驳,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月光柔和地洒在屋顶和院落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老房子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院子的一角,一棵古老的槐树静静地伫立着,它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槐树下,一只忠诚的老犬偶尔抬起头,朝着远处发出几声低沉的吠叫,然后又安静地趴下,继续守护着这个院落。
窗户上,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影子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塑,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的世界。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那人影的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钟鸣,打破了夜的宁静。
三浦和一回头看到是松井直辉,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老板,你也这么早啊。”
“上海这边呢?”
“你这是要出去吗?”松井直辉好奇地问道。
茶馆的木门半开,从中飘出淡淡的茶香,与清晨的清新空气交织在一起,勾起了曹铁的回忆。
“在去临城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居住,这次回来之后不久,就雇佣了一个女佣人,姓吴,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他家帮佣。”
“可是……”
渡轮缓缓驶入江心,江面上的涟漪随着船身的前进而荡漾开去。
来人的话语让何文考感到一丝惊讶。
松井直辉停下脚步,轻轻地拍了拍三浦和一的肩膀,微笑着说:“好了,我先去办公了。这段时间,你要注意身体,最近的工作可是越来越繁重了。”
但现在,这茶香似乎变得陌生了,缺少了某种熟悉的味道。
松井直辉点点头,资料收集的很齐全了,但是他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仔细想了想,分析道:“我们是不是疏忽了什么?工作之外他能接触的人我们都调查过了,但工作时的同事呢?”
这个茶馆是以前老乔曾经带他去过的一个联络点,其负责人叫老赵,是个四十多岁的憨厚汉子。
那人看着何文考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会全力支持你。只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确保每一步都万无一失。”
“你怎么看?”何文考转向兄弟,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方如今在临城侦破了数起日谍案,抓获了大量的日本间谍,早就在坊间传开了,像何文考这种天天刀头舔血的角色就更加关注这些事了。
几个伙计们陆续穿梭在茶馆中。
那人点点头:“但都是一丘之貉。”
来人似乎并没有等待屋内的回应,便径自推门而入。
他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问道:“是那个姓方的在主导行动?”
“人没事。他恰好换了一辆车,连司机也没有伤到,不幸中的万幸。大哥,不是我说您,你不应该冲动,使用了炸药……”
“临城站行动组的人。”来人简洁地回答。
他拄着一根木棍,步履蹒跚地走在街头。
何文考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听说这个姓方的曾经是吴剑光的手下,但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是那么融洽。”
“不错,如何方如今接触是第一步,来,坐下来,咱们好好地参详参详!”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具体说说他的情况。”
“调查过,在当地开了十几年了,夫妇两人,有个女儿在纱厂做工,闲暇的时候会来帮忙。”
另一边的刘海阳身边警戒森严,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谢谢老板!”
吴剑光一定是看上了走私军火的生意,那高额的利润对他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一定是想着分一杯羹。
“这……”问题太过敏感,男子不好开口。
很快,曹铁就发现以往熟悉的伙计们似乎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张陌生的面孔,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曹铁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抹着泥土,头发蓬乱,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时间虽然很早,但轮渡码头已是人声鼎沸。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情况如何?”
上次发出了和“管家”的联络信号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音信。
松井直辉微微皱眉:“那可是个敏感的地方,希望这位他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吴剑光?
这个人他是知道的,贪婪成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民居中的人影似乎轻微地颤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静止状态。
而此事,街对面的茶馆已经打开了门,开始了一天的营业。
“这倒是有些奇怪。三浦一向都不是个喜欢享受的人。他在上海更换过住处吗?”
何文考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知道风险很大,但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江面上,泛起金色的涟漪,将这条浑浊的江水点缀的犹如一副画卷。
男子身穿一件灰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脖颈。
他的目光警惕而机敏,不时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但是,如果失败了呢?”那人提醒道,“吴剑光不会放过我们,而方如今也可能会认为我们是麻烦,将我们弃之不顾。”
松井直辉身着一件深色长衫,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眼睛。
“还有吗?比如说昨天晚上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