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满脸担忧,自家就这么一个小妹,一直都呆在临州。如今好不容易来趟京城,这才多久瘦了这么多,被爹娘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哎呀,你废话好多,好烦呐!”
少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有气无力道:“我累了,要休息了!”
说着,少女转身回房。
年轻男子连忙跟上:“小岚啊,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爹娘如今不在,大哥也不在家里,就剩二哥陪你了。你有什么事要跟二哥说啊,二哥一定帮你。”
“你帮不了。”
年轻男子一听,顿时觉得有戏:“你不说怎么知道二哥帮不了?你倒是跟二哥说啊!”
少女刚走到房间门口,又突然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真的?”
“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年轻男子信誓旦旦保证。
少女犹豫了下,这才似不经意的问起:“听说,林江年那家伙来京城了?”
听到这个消息,年轻男子一愣,“小岚你从哪里听说的?”
少女撇嘴:“京中都传遍了,你说呢?”
年轻男子一犹豫:“的确如此。”
“他还活着吗?”少女盯着他问道。
年轻男子这才意识到什么,轻咳嗽了一声:“小岚,你难道对他……”
少女娇躯一紧,瞪了他一眼,语气多少有些慌乱:“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那家伙,问一问。”
“当真?”
“不然呢?”
年轻男子这才微松了口气,叹气道:“小岚啊,你来之前,爹特地叮嘱过,让你少跟他来往啊……”
“哼,你好烦,跟爹一样!”
少女当即怒了,不耐烦摆手,便要回屋。
“诶诶诶,小岚别这样,二哥不说了,二哥绝对不乱说……”
年轻男子连忙求饶讨好,随后叹了口气:“京中传言,临王世子的确已经死在城外了!”
少女心头猛然一紧,脸上却依旧漫不经心:“但京中不是有传言,他还活着吗?”
“这也的确如此。”
年轻男子轻叹了口气:“消息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不过最近的确很多人都去姜家打探消息了。要是他没死,这京中怕是就热闹了!”
“此话怎说?”
“这位临王世子在京中的仇敌可不少,无论是冲着他还是冲着那位临王来的,他身上背负的恩怨诸多,一旦他还活着,势必就避免不了……这也是爹叮嘱过,让你不要与他有过多联系的原因……”
“爹知道你在临州时与他关系不错,但那毕竟是在临州,这里是京城,你……”
“哎呀,你烦死了!”
没等年轻男子说完,少女已经愤愤关上了门,将年轻男子挡在了门外。
年轻男子话戛然而止,半响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妹的性子,果真跟爹一模一样。
正准备离开时,又似乎想起什么:“对了,,明天京中有场婚礼宴会,你来京城有段时间了也没怎么出去过,要不要明天跟二哥一起过去凑凑热闹?”
“不去!”
房间门传来斩钉截铁的拒绝。
……
京中。
这日清晨开始,鞭炮声便响彻了城中大街小巷。
烟雾袅袅,混杂着鞭炮的气息,带来了冬日的迹象,路边街头上的积雪尚未融化,残留着鞭炮残骸,喜气洋洋。
有种过年的气氛!
今日,是吏部尚书之子娶亲的日子!
这可是京中的大喜事,城中不少百姓纷纷围观凑热闹。百姓围观,孩童跟在迎亲队伍后面,跟着捡喜糖。
婚礼之地,定于京中吕家修建的一处豪华大庄园内。庄园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从庄园外,迎亲的队伍一直延续出数里,可谓是豪华大气!
若是换了别的官员,此举铺张浪费,恐怕少不了被参几本。但这吏部尚书身份可不简单,更何况联姻对象还是陶家这等富贵名望家族。哪怕是挑毛病,也挑不出什么来。
自然,也就没人会自找不快。
从早晨开始,京中各地的官员家族人士纷纷赶来。整座庄园奢豪气派,园景更是京中少有。许多京中常年极少露面的官员,纷纷聚集于此。恭维交谈,其乐融融。
这不仅仅是吕家与陶家的联姻,同时也是两家背后势力的一次盛大交流宴会。对于这些人而言,婚礼并不重要,借助这次婚礼汇聚了京中大半势力,背后的意义,远远重大。
庄园之外,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极为低调,并不起眼。马车内,装饰精美,女子体香与胭脂香气弥漫。
透过车帘,林江年瞥了眼车外。
“这吏部尚书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林江年轻笑。
一场婚礼能邀请来京中如此多的官员和世家之人,这吏部尚书在京中的人脉,恐怕手眼通天。
“仅靠他一人自然办不到这一点,吕付生的背后,还有人。”
马车内传来了个慵懒的声音,姜语湘坐卧软榻,美眸轻柔而淡然的注视着林江年。
一袭白青色修身襦裙,搭着一件单色外衫,妙曼修长的身姿软软靠在软榻上,平添了几分慵懒的美艳姿色。
裙摆之下,一双犹如皎洁玉笋般的长腿,踩着一双纯白绣鞋,极赋美感。
林江年点点头,这是自然,吕家的这一场婚礼本就不简单,至于吕家背后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看来,今天应该是真的热闹了!”林江年轻笑。
姜语湘美眸轻柔落在林江年身上,打量了几眼后,突然开口:“你真的决定好了?”
林江年扭头,便见姜语湘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注视着小姨这轻柔的面容,不免有些异色,他扭开了视线。
“今日来参加婚礼人多眼杂,我若眼下现身,怕是太过引人瞩目,得不偿失……”
林江年微微眯眼:“倒不如先入了这庄园,去找那几位‘好友叙叙旧。”
“再给他们个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