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认识,不熟,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板着脸儿,面无表情。
亦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纸鸢微微皱眉,而后舒展:“太子?”
“王爷!”
林江年冷笑一声:“他可真恨我啊!”
姜绍安迫不及待兴冲冲跑来,想在林江年面前幸灾乐祸一番,以报前几天之仇!
他要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羞辱林江年,狠狠出一口恶气。
纸鸢抿了抿嘴,似有些不悦。
林江年开口道:“从三皇子还能留在京中,便已经能瞧出点什么了。”
“看样子,周耀应该没见到陛下。”
依照大宁王朝惯例,成年后的皇子是要前往自己封地的。这位三皇子如今成年后却依旧能留在京中,目的早已人尽皆知。
“是他们联合给我做的局不成?”
林江年摇头,正如他不好杀一样,那三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自然也没那么简单。
当林江年那玩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猛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你,你要干什么?!”
“不出意外,是他了。”
“他一定在暗中盯着,甚至……极有可能还在默许着些什么。”
姜绍安的笑声,在一瞬间如同被人卡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有感什么,扭头,不远处亭中,隐约有道身影一闪而过。
“如今京中的那些人都在等着看咱们笑话,他们巴不得咱们临王府出岔子。更别说宫中那位天子,虽然他没现身,但这京中之事,我可不信他不会关注……”
林江年注视着纸鸢的眼眸,纸鸢没开口,轻抿了抿嘴。
见状,林江年语气也软了几分,走到她身边,轻抓起她的小手。纸鸢习惯性的挣扎了下,没挣脱掉。
不得不说,姜绍安在认错这方面的态度的确很端正,很快!
“谁教你的?”
林江年与她对视,轻笑一声:“当今那位天子年轻时也算得上雄才大略,即便如今贪图享乐,也不至于当真成了个昏君……”
林空退下后,院中只剩下林江年一人。
看他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去找他娘告状了!
林江年刚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林江年却根本不信,正要开口教训她一顿,却见纸鸢那清秀的小脸儿上泛着几分不悦。
林江年点头:“问题,应该出在那位太子殿下身上……”
面对姜绍安的嘲讽,林江年却显得很淡然,不过眼眸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我为何要倒霉了?”
对周耀来说,这自然是个极大的打击。儿子死了,凶手明明已经查明,却无法绳之以法,也难怪他今天会失去理智跑到姜府来闹!
“他的背后若是没有那位三皇子的指使,又怎敢如此高调行事?”
亭中少女没有回答他,美眸波澜不惊。
林江年眼皮一跳:“我昨天就说着玩的,你当真了?”
下一秒,仿佛意识到什么,姜绍安脸色突然勃然一变,转身就跑!
林江年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你认识陈昭吗?就宫中那个太监……”
“你有什么数?”
林江年抓着她柔滑小巧的素手,轻捏紧握把玩着,感受着手心柔软细腻的触感,语气柔和了不少:“这里不是临江城,咱们王府在京中可没有只手遮天的势力,贸然行动很不理智……”
“三皇子的人。”
纸鸢若有所思。
他突然意识到……这家伙连周辉光都敢杀,他现在待在这里,岂不是找死?!
意识到这点的姜绍安,顿时慌了神,转身欲跑,结果刚跑了两步,衣领就被人从后面揪住,紧接着一股力气将他拽了回去,跌跌撞撞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半响后,才面无表情道:“我心中有数。”
啧,听起来怎么还有点可爱?
“三皇子又不是傻子,想杀他哪有那么简单?”
姜绍安冷笑得意道:“你终于遭到报应了,本少爷当然高兴。等你入狱后,本少爷还要去城中放烟花庆祝!”
她又不傻,自然不会贸然去杀三皇子。
眼下,姜绍安无比畅快得意的盯着林江年,冷笑连连:“本少爷劝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去官府自首吧,指不定还能减轻些罪名,能苟活下来。不然……”
“……”
“那你打算干什么?”林江年问起。
眼神对视,僵持!
片刻后,纸鸢扭开了视线,冷冷开口:“我也不认识。”
而那精致轮廓的脸颊,却又带着几分宛如稚嫩的青春气息。两种气质夹杂在一起,使得这位清冷的少女似多了几分可爱。
林江年注意到这点,回头看着纸鸢那面若寒霜的脸庞,很冷,似乎意识到什么:“纸鸢,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因为你要倒霉了!”
“别,别杀我……”
他突然想起,在刚认识纸鸢时,纸鸢性子便是如此果断,甚至有些……心狠手辣!
想来,她能以侍女的身份在临王府中站稳脚步,除了临王对她的信任和放权,更多的跟她那办事果决,沉稳冷静却又有些冷酷无情的性子有关。
“本来打算等下去找你,既然你来了,那就省的我过去了。”
“是!”
林空沉声道:“没有出乎殿下的意料,这周家的背后,果然有人指使……”
养蛊?
林空没有开口,从昨天出事开始,京中已经暗流涌动,周家在京中势力不算小,周辉光死后,周耀便开始发动了在京中的势力人脉。
而她外冷内热的性格,以至于林江年有时候忽略了她原本的身份……一个心狠手辣,手上沾染过不知多少鲜血的冷酷侍女。
林江年抬眸看向纸鸢,警告道:“你千万别乱来啊……”
“……”
对于这个结果,林江年并不意外,轻笑:“看来,他是借周家这把刀?”
只不过是在似乎与林江年熟悉后,亦或许是自从离开临王府,她逐渐收起了那凌厉的气息。在林江年面前,她虽依旧性子清冷,但却也没了以往那般雷厉风行的气质。
“你怎么来了?”
“你说什么?”
说到这里,他又眯起眼睛,似乎意识到什么:“这吕付生跟那位三皇子的关系不一般,这次吕家婚礼几乎已经挑明……周辉光的死,不知吕付生是不是也参与了?”
抬眸,便瞧见林江年那双玩味的眸子近在咫尺。
当然,她挣扎的意愿也并没有那么强烈。
掌管密天司,权倾朝野,甚至连太子殿下都得忌惮几分,颇有宦官干政,天下大乱的预兆。
“此人,很危险!”
一旁,传来纸鸢略凝重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