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默数。
等过去两刻钟,门栓响动声更大,被完全推开。
那个人走进来。
他踏过两个“女奴隶”,径直往床褥去,翻找起来。
“没有换洗衣物。”好一会后,他皱眉,小声嘟囔总结着。
又到书桌前。
“纸是三十六张,用了四张。”
“没有废纸。”
他在调查屋内环境,企图从这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中,拼凑出这几天陈景的行为轨迹。
最好能发现一些重要线索,证实陈景和那几个奴隶的真实身份。
玉还真悄悄把眼睁开。
那人背对着自己,毫无防范。
修为不高,只是内景一层。
是好机会。
她把手伸入床褥里,将剑一抽。
素女道,广陵剑。
真气裹卷,挥剑无声。
一招从后刺穿咽喉。
他直直向前倒下。
玉还真伸手一抓,将他扯住,江雀儿捕捉到那微小动静,也睁开眼,见她吃力,伸手轻轻一拉。
那尸体顺势倒入玉还真怀里。
两人手脚并用,将他塞进被褥里。
“门外没人。”玉还真检验鼻息,有些放不下心,又朝他心口补上一剑,“可以说话。”
江雀儿探头:“他在找什么?”
玉还真拿起纸,在手中摩挲:“不重要,他现在已经死了。”
说着,她走到窗边。
楼下依旧是那几个修士,并没多余守卫过来。
这是一个好消息。
被带入天母庙里的陈景没有危险......
嗯,也不一定。
至少没有被察觉到什么马脚。
否则此时此刻,就不会有人悄悄过来寻找线索,早就直接翻脸,差人过来把他们拿下了。
两人没翻窗,光明正大从进入到走廊。
小心翼翼潜行。
城中守卫都还好说,他们巡守认真,可没多少技巧,这座城池应当很久没被人潜入过。
最令她们的头疼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拾荒客。
为躲避巡守,她们专挑那些便溺蛮低的角落,甚至从便所街道。
但......
谁能想到,怎么还有人会选择睡在这种地方啊!
等到钱家宅邸,两人狼狈不堪。
耳房里。
在砖瓦被揭开那一瞬间,鱼通慧警醒抬头。
见是两位队友落下,松一口气。
“怎么现在才来。”他连忙起身,急切询问。
“暴龙师兄在修习术式,今日才得以有时间。”玉还真简单回答,在屋里扫视一圈,“计师兄呢?”
鱼通慧憋着笑:“他推脱了好几日,今天实在推脱不掉。”
江雀儿脸刹那就红起来。
玉还真皱眉:“走,把他救出来。”
他们出门。
院子不大,只抬眼就能看到姓钱的那位奴隶主蹲在门口,愁眉苦脸。
比自己婆娘还贵,又舍不得打骂。
恨不得自己进门,亲自帮忙。
好说歹说不行。
一道黑影袭来,飒飒有力。
哐得砸在他脑袋上。
好大头颅瘫成个饼,脑黄肆流。
“鱼师兄,你去开门。”江雀儿催促。
鱼通慧叹气。
除了满脑子想着要他们配种,这人其实也还不错。
打晕就好,何必杀了。
他走过,将门打开。
屋子里,计白枝挣扎着跑出来,衣不蔽体、神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