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不出来了吧。
这种伎俩还想骗自己?
他趁热打铁,声声咄人:“不说书信,你腹中孩子又是怎么个回事。”
“别说睡过,我们牵过手吗?”
“你别跟我扯看一眼就怀孕的胡话,我还不至于没常识到这种地步。”
这种话,估计也就信“老抽、巧克力吃多,所以生出来孩子的肤色是黑的”这种鬼话的人,才会信了。
“孩子确实是陈郎的。”蔡二娘一口咬定,“我只与陈郎情投意合。”
“呸。”陈景打断她的话,“重新编一个,这个不合格。”
蔡二娘愣住。
她红起眼眶,泪水止不住流:“天地可鉴、日月可鉴,我真只有陈郎一人。”
“万莫没第二人。”
“陈郎若是不信,那我便只能以死明志了。”
陈景歪头看她。
心里腻歪厌恶起来。
道德绑架?
和自己玩这套?
笃定陈郎付出过感情,有了沉没成本,舍不得让她这么去做。
呸!
把“以死明志”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大多都是不敢死的。
陈景伸手,向前一展,平静冷漠:“请。”
蔡二娘、蔡老爷都愣住。
气氛和呼吸都一同在这一刹那滞住。
这......
该是这种反应吗?
不应该说些好话,把事化小,怎还拱起火来了。
陈景催促:“需得我向你拆解“请”是个什么字,有什么意思吗?”
“那听好了。”
““请”字有多重含义,刚单说出的是个动词,有我希望你立马去做你刚才说出的事的意思。”
“听明白没?”
话赤裸裸说到这种地步。
蔡老爷呲牙咧嘴,僵硬举着手,不知所措。
蔡二娘哭得厉害:“陈郎真这般绝情。”
“请。”
陈景展手,言简意赅,不为所动。
你想以死明志。
那就明吧,我不拦着。
可千万别不敢死了。
蔡二娘咬牙,拖着哭腔,一头朝旁边墙壁撞去,咚的,声音大极了,溅出点点墙皮、混杂着血。
身子一软,像秋后的蝉,摔倒在地。
“陈郎君,你现在信了。”蔡老爷咬牙,遏制着内心里怒气,把拳握起,用力抵在桌上,“我女儿都......”
陈景挥手。
调出黄粱境面板。
上面的身份任务还在。
“没死呢。”陈景打断他的话。
蔡老爷一愣。
“你女儿住哪。”陈景轻声,“她愿意这么做,我信一半。”
“但哪有人会无缘无故怀孕。”
“说不得是有人假名于我,日夜与你女儿幽会。”
“我去查查。”
说这,他停顿下,意味深长看向蔡老爷:“蔡兄,你我兄弟一场,你女儿就是我侄女,既然她委屈到这种程度,我也得出力,帮她找一个清白。”
屋子要翻。
但帽子还是不能带。
听到陈景的话,蔡老爷快步走到女儿身旁蹲下,伸手试鼻,气息还有、只是虚弱不稳。
长松口气,怒火泄去,差点趔趄摔下。
又冲忙走到门前,喊家丁去请郎中。
这才唤来一位侍女,不甚情愿:“你带我这位贤弟去后院二娘子的房间。”
侍女一怔,慢半拍反应过来,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