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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喉成就达成

纽约北郊。    小镇的边缘有一片稀稀疏疏的栎树林,丛林掩映间,一幢砖红色外墙的小别墅若隐若现。别墅的小主人,是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她坐在二楼卧室的飘窗内看书,双腿盘坐,耳机里是静谧抒情的轻音乐。    忽然,女孩的耳机里响起了有规律的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好像在警示些什么。她似有所觉,余光瞥了一眼别墅楼下的大门外,然后立刻合上了书本,无声无息地下了楼。    林间的小路边上,一个流浪汉靠着栅栏倒在地上。他背着一个黑色的登山包,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两件单衣,袖子处已经开线,带着破旧的皮手套,半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庞,看不清样貌。    奥萝拉隔着栅栏打量着他,有些犹豫是否要开门,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因为试图翻过栅栏入室偷窃,还是单纯地误触了带有电流的栅栏才晕倒的。奥萝拉敏锐地发现男人脚上脱了胶的军靴里藏着一把多功能军刀,手腕上缠绕着软铁丝,右腿上的裤子侧兜处,似乎还揣着一把小匕首和几颗微型炸/弹……只有杀手才会在身上藏这么多武器。    奥萝拉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这个男人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后,伸手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她决定让这个杀手晕得再彻底一些,然后打包送往警察局。    她在杀手的身边蹲下,拎着后颈处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拽起,将杀手的脑袋贴到了那只有一米多高的栅栏上,杀手的身体甚至没有颤动一下,正当奥萝拉打算松手,随意将杀手往地上一扔,然后致电警局时,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情绪波动。    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疲惫精神与透支的体力,使他昏迷后进入了深睡眠。    他的大脑仿佛一张白纸,散发出的情绪波动十分平缓,没有半点属于杀手的暴戾。对她来说就像白噪音一样,竟能使她敏感的神经得到舒缓。    久违的安宁感,实在令奥萝拉难以抵抗,她杵在了自己家门口,一会儿低头看看脚下昏迷的杀手,一会儿又抬头看看自家房子的屋顶,纠结了许久,鬼使神差地杀手捡回了家。    奥萝拉决定等杀手醒来后先套套话,等查清楚这个杀手的来历之后,再决定是否要将他交给警察。    #    日上三竿,冬日的阳光不温不火的,穿过一层玻璃落入房间里之后,已经不剩多少温度。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暖灰色的墙纸,墙上挂着抽象的几何彩色装饰画,墙角的绿植散发着磅礴的生命力,叶片上的水珠莹亮亮的,房间装饰的各种小细节可以看出房主人的用心布置。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快速地扫视周围的环境,试图分析出一些线索,寻找可以利用的武器。软软的枕头和身上蓬松的被子令他很不习惯,也许这是一种新的洗脑技术,令他的大脑产生了幻觉?    “先生,您醒啦?”    柔柔细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开门声,棕发蓝眼的小姑娘捧着一个方形的篮子走进来。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背上,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庞看上去友善又无害,微翘的鼻头看上去俏皮又稚气,粉扑扑的脸颊使她看上去十分可爱。    作为冬日战士的本能告诉他,他应该伸手捏住女孩的脖子,逼问她有什么目的、再威胁她带自己离开。但不知怎么,面对女孩如晴空般澄澈的眼神,他的警惕心好像在一点一点消失。    这个娇小的女孩,没有一点肌肉,身上没有藏武器,不具有任何威胁,不如……先听听她有什么话要说?他心想。    他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已经走到他床边的这个女孩,她有一双蓝汪汪的、清澈如泉的眸子。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胡子拉碴的脸和紧紧皱着的眉头。    “先生,您现在感觉还好吗?昨晚您昏倒在我家门口,外面实在是太冷啦,我就擅自将您先带了回来。”女孩站在床前好奇地打量着他,“我叫奥萝拉。”    他仍坐在床上没有动,抿着嘴,似乎还有一些疑惑,心中的冷意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    “……我叫巴基。”    “这是我父亲以前的衣服,都是没穿过的。卧室里面有洗手间,您换完衣服可以下来吃午餐。”女孩将手上的衣篮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还替他带上了房门。    他确实很久没有进食了。自从他甩掉自己的管理员,在各个城市东躲西藏,他就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吃过一次正常的午饭。好在他的体质比较特殊,可以很久才吃一顿饭,但洗澡和换洗衣服对他来说就比较奢侈了——毕竟他已经不想再做违法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合法的赚钱途径。    巴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个月都没换过的衣服,他感觉自己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纠结成一缕一缕,难看极了。他盯着浴室的门看了许久,又转头看了看已经被那个陌生女孩合上的房门,还是忍不住,带着篮子里干净的衣服,走进这间浴室。    一楼的厨房中,轻快的乡村音乐在空气中流淌,奥萝拉哼着歌,一边煎牛排一边留心听着楼上的动静。    这个杀手比她想象中温顺很多,她只是释放了一些安抚性质的精神力,就取得了他的信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晚上她就可以查到他的身份了吧?    想到这里,奥萝拉的心情不由得又轻快了许多。    巴基有些新奇地打量这间浴室,映入眼帘的是瓷白的墙砖和银色的金属物件,反射着一圈圈的冷色光晕。这些功能不明的设备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他勾了勾左手边的银色阀门,冒着热气的水突然浇了他一脸,他连忙把水阀往回按。    “咔嚓——”    阀门的把柄断了。巴基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完了完了弄坏人家东西了,没钱赔偿怎么办!    浴室的地板洒了水,有些滑,巴基踉跄了一下,伸出右手扶墙稳住了自己,他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按到了什么开关。    浴霸被打开的声音有如一个信号,深埋在大脑中的记忆“轰”的一声突然炸开来。    强烈的灯光自他的头顶照射下来,雾气腾腾的浴室里听不见别的声响,他仿佛正从冷冻仓中解冻出来,身边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卫兵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    “ Ржавой(生锈)”    “ 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    “ Рассвет(黎明)”    “他脱离低温冷冻太久了,已经已经开始失控。”    “那就给再他洗脑。”    “巴基!不——”    “从今天起,你就是九头蛇的秘密武器。”    “砰——”    奥萝拉关上火,正要把煎好的牛排装盘,就听见楼上传来东西被打碎的声响。她急忙跑上楼,撞开了客房的大门。    客房里面空荡荡的,桌椅门柜完好无损,奥萝拉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看向了还在继续乒乒乓乓的浴室。    走进浴室,她差点被明晃晃的灯光亮瞎双眼,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正释放着强烈狂躁情绪的巴基。    他半跪着,重重地喘着气,头发和衣服都已被水淋湿,周围的地上全是金属和玻璃碎片。奥萝拉没想到,她收留的这个危险人物,杀伤力比她想象中的大多了……不只是对房子,对人也是。    听到开门声的巴基抬起头,冰冷的眼神紧紧地锁定着奥萝拉,杀意仿佛凝结成了实体,锁链一般紧紧地绞住奥萝拉的身体,将她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她忍不住浑身战栗了起来。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杀手……并不只是比普通人力气更大、更懂格斗技巧这么简单。    下一秒,巴基已经来到了她跟前,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奥萝拉后悔得不得了,她不该如此轻敌,对他毫无防备。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情绪竟是如此反复无常,也没有发现他的左手竟是一只高科技的金属手臂。    眼前的巴基目露凶光,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和刚才温和无害的样子判若两人。掐着她脖子的金属手掌触感冰凉,沁着丝丝寒意,令她忍不住发抖。    窒息的感觉使她忍不住流泪,她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逼迫自己看着巴基,小脸用力地往后仰,用自己的后脑勺寻找着浴霸的开关。    “巴基……请……请——冷——静——下——来!”    奥萝拉努力集中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她从来没有这样使用过自己的能力,眼神和声音的双重暗示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脖子上的力道有所减弱,她发现巴基听到自己名字时,一闪而逝的茫然。    也许“巴基”就是能让这个冷酷杀手变身的秘密咒语?    奥萝拉抓住了这个瞬间,她将自己的手指伸入巴基的手掌和自己的脖子之间,努力给自己挤出呼吸的空间,将更多的精神力集中在双眼,再次加大了音量:“巴基!!”    “啪——”    她成功关掉了刺眼的浴霸。    巴基终于松开了手,奥萝拉下意识地用力推开他,巴基不抵抗,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微微颤抖,脑子里因为记忆的错乱而混沌着。    奥萝拉靠着墙缓缓地坐了下来,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过度使用精神能量使她有些短暂的脱力。    女孩走到了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白净的脸上泛着潮红,脖子一圈十分明显的印子,和她的眼圈一样红。蓝眼睛中仿佛溢出了泉水,泪水挂在眼角来不及拭去,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待巴基终于找回了神智,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不禁更加愧疚了。    奥萝拉低头看到的也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巴基,坐在地上紧紧握着拳头,眉头紧锁,湿漉漉的绿眼睛里,满是懊悔与无助。    巴基想说些道歉的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难道他要说:对不起,我刚才差点杀了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巴基耷拉着脑袋,棕色的短发垂下来,遮住了他黯然的眼神,头发上的水顺着额头留下来,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衬得他的眼睛湿漉漉的。    奥萝拉想到了儿时母亲送给她的一个棕色的玩偶熊,那只玩偶熊的嘴角和巴基一样是下垂的。她忍不住揉揉面前这颗毛茸茸的熊脑袋。    巴基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奥萝拉轻轻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清澈的蓝眼睛紧紧地吸引着他的视线。望着天空一般温柔的蓝色,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再混乱,理智重新回到了他头脑中。    奥萝拉又感觉到了那阵令她觉得舒服的白噪音,巴基的情绪波动渐渐变得平静安宁,奥萝拉心中的大石落地,她小声嘟囔道“你该洗头了,巴基。”    奥萝拉把巴基赶到了另一个浴室里,演示了一遍浴室的正确用法,然后郑重地警告他:再弄坏东西就没有午饭吃!    身高还不到冬日战士脖子高的小女孩,努力地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气鼓鼓地撂下一句“狠话”就跑,看起来真的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听到浴室里重新响起水声,没有再发出别的奇怪声音,奥萝拉长吁一口气,回到客房里,独自打扫这一片狼藉。    他们还是没能吃上午餐。    等两人都坐在一楼的餐桌前的时候,这顿饭已经顺延成了晚餐。    奥萝拉用烤箱将牛排重新加热,黑椒的香气和微焦的肉香混合在一起,从厨房中飘散出来,勾引着两人肚子里的馋虫。有些过熟的牛肉早已没有刚出锅那时候的鲜嫩口感,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好在沙拉、布丁和西瓜汁是不怕放凉的。这顿已经从午餐变成了晚餐的食物,让干了半天家务活的奥萝拉重新露出了笑容。    奥萝拉看似专注地吃着,其实已将一半的注意力放在对巴基的偷偷观察上,另一半注意力则是在思考如何处置他。她的思绪千回百转,还未考虑清楚,余光就看到对面的人已经将自己那份晚餐全部消灭。    她放下杯子,抬起头,对上那双同样正在观察自己的眼睛:“巴基,这里晚上没有班车经过,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家人或者朋友,让他们来接你回家?”    奥萝拉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如果没有一个“担保人”来带他走,她不会轻易让巴基离开她家。如果是普通人遇到刚才的事,绝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瞬间就会被捏断脖子,才不会像她这样好运。这样危险的杀手,在确定不会放出去伤害普通人之前,必须待在自己家里。    巴基没有回应她的提议,只是垂下了眼睫,声音有些低哑,沉默了一会。    “我没有家。”    巴基看了奥萝拉一眼,又补充道:“也没有家人和朋友。”    “那……那有没有其它认识的人呢?比如邻居、同事、楼下的保安什么的?”奥萝拉感觉巴基现在的状态比较放松,忍不住继续提问,她需要了解更多和巴基有关的信息,才能判断他的身份和该去的地方。    巴基继续摇头,黯淡的眸光里仿佛还有些委屈,“我不记得了”    ……好吧。    奥萝拉被他湿漉漉的眼睛里发射的无辜光线击败,有些不忍心再问下去。原来是个失忆的流浪杀手,他看上去是那么无助。    奥萝拉的导师是名优秀的心理学家,但她自己尚未达到能当心理医生的水平,她心里有些遗憾,盯着巴基迷人的绿眼睛,发自内心地感慨:“真希望我也像我的导师那样厉害,也许就可以帮你恢复记忆了。”    “乒——”    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巴基捂着头倒在地上,桌上的餐具已经变成了一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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