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内心的抗拒和疏远念头都淡了很多。

原本准备休学的雪莉选择暂时留下来。

但同时，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怀疑，亚伦接近自己会不会另有目的？

虽然情绪感知不会出错，但情绪感知不是万能。

人这种生物擅长做表面伪装，却不擅长伪装情绪，因为情绪是没办法被看见的，但不擅长不意味做不到，有一些人就能做到。

比如雷尔夫。

因此雪莉对亚伦产生了怀疑，她今天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想确认亚伦有没有欺骗她。

“咳咳。”亚伦被雪莉问住了，他观察了一下雪莉的表情，见对方不是特别抗拒的样子，试探着问道：“假如真是我安排的，你讨厌吗？”

听到假如两个字，怀里的赫尔斯突然动了动身子。

“不讨厌。”

雪莉摇摇头，“男生追求女生很正常，这是生物本能决定的，其实你可以大胆一点。”

什么意思？这是要白给吗？

亚伦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这么说，你有考虑做我女朋友的打算？”

“对不起。”雪莉修长洁白的手指落在桌面，轻轻摇头：“我并没有选择婚姻的自由，从我出生起，我的命运就被决定了，我的喜好或者说我的任何决定都是不作数的。”

“如果你对我有好感，或者是希望从我身上获取其他回报，我劝你最好早点放弃，没必要浪费你的时间。”

雪莉坦白了自己的状况，除了一些不能说的，几乎没有隐瞒。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亚伦微微一笑，“那我更应该追你，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

“没错，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无论喜欢也好，讨厌也罢，都是既定的事实，但我一直认为，人的未来是自由的。”

“自由吗？”雪莉回想自己的过去，泛起一丝苦笑，“不，你不懂，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自由，从出生起，我们的未来就已经决定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

亚伦知道，言语的力量终究有限，想要让别人理解自己，那就去做，去改变。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少许，亚伦决定换一个话题：“来谈一谈正事吧，我希望能面见希克斯公爵。”

“你找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吗？父亲他最近很忙。”

雪莉的思绪从刚才的争辩中抽出，温柔地看着亚伦，即便对亚伦所说的“自由”保持怀疑，但不妨碍她确认了亚伦这个人的真实。

他没有欺骗自己。

“我想为伊尔莎争取减刑。”

听着亚伦的回复，雪莉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女孩。

她是为数不多会在学校里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以前自己好像还收到过她给同学分发的苹果，雪莉对她的印象很好。

“好吧，我可以帮你安排，但是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父亲最近和国王在政见上存在矛盾，得罪了不少人，他大概率不会帮你。”

雪莉给亚伦泼了一盆冷水，短暂的思考后，亚伦给予雪莉肯定的回答。

“你不是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吗？我会让你看看，人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说完，亚伦看着雪莉的眼睛，坏笑起来“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你的约定，我们说好了的，实战课之后，你要加入我的社团。”

我有答应过你吗？

雪莉翻了个白眼，不过既然打算留在福尔斯托一段时间，答应他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雪莉点点头。

“那么说好了，明天跟我去登记，反正人我都叫好了，你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