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正在感慨间,书房的声音再次响起。
……
贾赦道:“再说回荣国府。
父亲在世还是国公爷,这是何等的荣耀?
父亲去了,我世袭了一等将军,再怎么递减,一个总督或边镇总兵实缺是跑不了的。
却一撸到底成了虚爵,缘何?”
老太太:“还不是你做下的丑事?
趁着你兄弟贾敬修道说是去照顾人家的妻妾,你个腌臜下流种子倒好,硬生生照顾出个惜春?
要不是我把惜春接到身边养着帮你擦屁股,你父亲震怒之下,你怕是连虚爵都顶不上。
你看看你和贾敬哥俩?做下的丑事臭不可闻。
一个是太子伴读,一个是进士,若都能在朝廷实缺,今日的贾府何等的荣耀?
若非娘家顶不起,政儿家的元春在宫里也不会孤军奋战、无依无靠,落得都二十几岁了,还是个女官,连圣上枕边人都没混上。”
……
“沃日……惜春的父亲并非贾敬,而是贾赦?”
一个个爆雷,让贾琮震惊的无以复加,同时原著中扑朔迷离的迷雾荡然一空。
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也难怪原著中,惜春从不亲近哥哥贾珍,还说清清白白一个人被带累坏了,对宁国府无一丝亲情。
甚至父亲贾敬死了,作为亲闺女莫说守孝,连面都没有露。
原来,贾敬修道期间,贾赦伸出援助之手照顾其妻妾,硬生生照顾出了惜春???
贵圈,真尼玛乱啊……
也难怪贾敬去修道后,家里闹翻天,他也不管……
导致贾珍更是肆无忌惮,放飞自我。
才有了后来爬灰了儿媳秦可卿,滢乱了小姨子尤二姐、尤三姐。
这便是豪门吗?
太脏了,太乱了。”
贾琮惊得三观尽碎。
……
书房密室。
贾琏道:“我们做下了脏事丑事是猪狗不如,但关起门来,再脏再臭都是家事。
敬大哥进士不做官,我一等将军领虚爵,都非因为家事啊!”
贾政道:“当年,大哥太子伴读,赐表字‘恩候’可谓风光无限!
未曾想,太子却打成了废太子?
贾府第三代垮塌,是因夺帝之争而受到了新皇的打压?”
贾赦道:“天有不测风云。太子成了废太子,贾府不可避免地打上了废太子的标签。
当年,新皇姬钰已高举屠刀,第一个便是要砍向贾府祭旗。
形势比人强。
被迫之下,伯父代化辞去京营节度使,推荐王子腾上位。
父亲可是国公爷啊,也是一撸到底。
只保留我一等将军的虚爵,给政弟讨了个五品工部员外郎。
然后,彻底交权退隐。
是以,到了第三代,虽然保留宁荣二府的爵位,其实已远离朝堂,没有权利的国公府,看似风光,也就是个虚架子,如同没有利爪的虎狼,任人宰割。
敬大哥修道不问世事,我整日喝酒娶小老婆,都是为了让新皇放心啊!
否则,有灭门之灾。”
......
贾赦的好色薄情,开始或许是装的。
但入戏太深了,演着演着内心的幽暗一旦放出,便成了真的。
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亲闺女迎春,一个国公府的嫡女,居然以五千两银子卖给了中山狼孙绍祖。
这可是无赖粗俗军阀,把迎春带去的陪嫁丫鬟滢了个遍,稍有不顺便对迎春极尽打骂羞辱,直到折辱致死。
而贾赦居然不管不问。
凉薄如此,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