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只剩下贾琮和平儿。
酒精的作用下,平儿心如鹿撞,醉眼如丝,满脸桃花娇艳,湿漉漉的眼神像钩子一样,让贾琮心猿意马。
坐立不稳打着晃,一副天然的娇憨和媚态,“我好晕啊!”一头歪在贾琮的怀里……
贾琮一边软玉温香,一边全神贯注倾听着。
嘴边的肉岂能不大快朵颐?
先大肆品尝一番再说!
“嘤咛......”
平儿感觉一股清新的浑阳之气直往鼻里钻,更加醉了,莫说摔杯,就是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
忽闻门外骚动,贾琮赫然起身,一个箭步便从后窗跳跃而出,兔起鹘落便消失不见。
早已不耐的琏二一脚将门踹开。
王夫人、贾琏夫妇及一干拿着棍棒的小厮一哄而入。
进入厢房,目瞪口呆。
人呢?
只有平儿衣衫齐整,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偶尔下意识呢喃,分明是醉了。
哪有什么贾琮?哪有什么偷嫂?
凤姐儿顿感不可思议!
仿佛酝酿了许久,原本要放一个惊天响屁,却……哑火了?
“二哥,二嫂子,又来客人了?”
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众人扭头看去,红彤彤的灯笼下,翩翩少年郎满脸洋溢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哪有一丝醉态?
……
“你不是在里面吃酒吗?”贾琏感觉见了鬼一般。
“你们出去后,我觉得和平儿姑娘独处不好,便去了趟茅房……”贾琮笑道,“要不,咱接着喝?”
“时辰不早了,散了……”
王夫人皱皱眉声音冰冷,拂袖而去。
“我也走了……”
老太太的心腹丫鬟鸳鸯不满道,“宝玉搬出碧纱橱,还在闹别扭……都忙昏头了,我要再去看看。”
“太太,先留步……”
贾琮不合时宜道。
“何事?”王夫人面露不悦和不耐,“就是你多事,老爷才把宝玉屋里的小丫头全都撤了,惹得宝玉魂都快没了。”
“其实,我都是为了宝玉好!”
贾琮满脸真诚上前低语道,“太太想想,宝玉这才多大?身子骨何等地娇嫩?
如同晨露中刚抽蕊嫩芽,娇弱无比,风雨大些怕都能吹折了,应仔细保护才是。
身边的骚蹄子也到了男女好奇年龄,宝玉能受得住这些狐媚子勾引?
一旦伤了身子骨,是不可治愈的。
豪门贵族的子嗣越来越稀薄,就是过早纵欲过度。
太太你想啊?!
一群欲求不满的小母狼围着一条小奶狗,无止境的索求,这小奶狗能长好喽?还不得精尽狗亡?”
“啐啐啐……”
如此粗俗之语,让王夫人身边的丫鬟顿时别过身子,故作羞涩状,同时不忘给贾琮丢过几道妩媚的白眼。
“精尽狗亡?”
王夫人身形一晃,如遭雷殛,丫鬟金钏狠狠地剜了贾琮一眼,赶紧上前搀扶,为王夫人顺气。
尽管话糙理不糙,王夫人又惊又怒,把心尖尖说成小奶狗?总是又噎又堵。
想想宝玉屋里可是有近二十个小丫鬟啊!
还真是狼多肉少的。
她根本不在意她那宝贝疙瘩坏了多少姑娘的身子,关键会反噬啊?!
若是把宝玉身子搞废了,哭都来不及!
“你唤我何事?”王夫人语气稍微好些。
“我这才从东跨院搬出,身边连个使唤丫鬟都没有。”
贾琮腼腆地挠挠头,声音不急不缓,“素闻太太是菩萨心肠,想向太太讨了丫鬟,就是那个叫晴雯的姑娘,不知可否?”
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就算拒绝又如何?能有啥损失?
成大事者,关键时候要皮厚敢张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