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漫无边尽的追逐中丧失信心,有人却在不停歇的竞争中提高。 失败不代表终结,成功也不是永恒。没有人可以自始至终赢到最后,就连自信如大后七都不会说每一场比赛她都会百分百赢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有比赛就一定会有结果,不论最终如何起码你尝试过了。 可总有时候当局者迷。因为道理是总结出来的,而不是自己可以突然意识到的。 大后七想,她也许要找上门去道个歉了,毕竟上次那么不尊重她未来的对手呢。 诚凛上下都围绕在一片欢呼的气氛中,海常那边却一片静默,大概不会想到自己输给了这么一个小队伍,教练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 “大后桑。”黑子的目光越过火神,平静地喊出了来人的名字。“练习赛赢了,恭喜。”大后七手随意插.在口袋里,火神转身,身高差让低位的人很有压力,但大后七像是感觉不到这股气势似的,“我为我上次的轻敌致歉。” “不用。”黑子面无表情地对上大后七的眼睛,“因为我们会证明的。” 证明我们有冲上日本第一的实力。 大后七似乎笑了笑,“我很期待。”说完转身就走,潇洒的背影让其他诚凛的人一头雾水,“黑子...那个是?”队长日向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啊,是以前的队友。” “哦...”日向了解地点头,点着点着发现不对劲了,以前的队友?唯一的女生,那不就是那个?!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黑子真的很厉害啊。 “啊,忘了一件事,”大后七眼睛一亮,“真太郎也有来看这场练习赛哦。” 绿间真太郎?日向默默抹掉了额头上滑落下的汗珠,不得不说,再看多少次都觉得黑子是那个奇迹的世代一员很不可思议啊。 大后七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声音遥遥地传过来,“我等着你们呢。” 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所谓的信仰,然后捏碎你们渺茫的希望。我期待你们更清楚的认识到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黑子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垂眸,想起以前帝光时期的一件事。那是一场练习赛,一军上场了,分差根本像是不要钱一样越来越大。尽管如此,对手学校还是没有放弃,那时候的他并没有现在的想法,所以看着那样的对手,他也没有丝毫感触。 大后七对着战败的队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到现在都还很清楚地记得,“以你们的实力,打篮球只能是爱好吧。” 他一直都很清楚大后七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所以他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可以战胜奇迹的世代,那被神化的几人。 但是大后七一直没有说出口的是,“在绝对强大面前要学会低头啊。” 现在已经不是被什么热血少年漫统治的时代了,我们崇尚的是强大,不是一步一步从基层爬上去的奋斗史,谁会想去看别人的受虐历程啊。 大后七低下头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现在人真的是不打击他就以为自己真是超人呢。 不过介于现在发挥她的毒舌才能没什么用,所以她就忍了下去。怎么说黑子也是她前队友,薄面还是要给的,而且...万一她以后落败了呢?虽然不可能就是了。 话说回来,诚凛最担心的应该不是她和青峰的桐皇,而是那个遍地精英的洛山吧,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啊...真无聊呐,IH和WC什么时候才开始呢[注:IH=Inter High(即「日本全国高校综合体育大会」),Wter Cup(即冬季杯)]。 嘛,还是回去吧。 “你又上哪去野了?”青峰半靠着天台的栏杆,懒懒地看她。“刺探敌情。”大后七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仰头灌了几口,抹掉了嘴唇旁边遗漏的几滴液体才回答他。 “那你得到了些什么情报?”青峰挑了挑眉,“嗯...比赛很有看点。”大后七几口了结一罐饮料,晃了晃确定没有残留了才一个三分投了出去。 “那算什么啊。”青峰揉着额角翻了个大白眼,“不是能说明很多嘛。”大后七学着他也放松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给了栏杆,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比如黑子的队伍很有潜力什么的。” “那个不用说也知道吧。”青峰嫌弃地掀了掀眼皮。“啧,”大后七咂了咂嘴,“真挑剔。我就是去看个比赛,哪儿那么多事情。”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结论?” “嗯,我们可以多打几场篮球了。”大后七翻了个身,看着楼下过往的人群,“继续这样懒散下去,比赛的时候会很费力。” 也会很麻烦,因为会被缠得很紧。 “这么说你去了半天最后只得出一个我们需要奋起的的没用观点?”青峰难得脑子转的很快,“差不多。” “真要说的话,你不觉得现在很无聊吗?”大后七把一路上她想了无数遍的问题抛了出来,虽然她并不指望这个八嘎帮她想出些什么有用的解闷方法。 “天才总是孤独的。” 大后七死鱼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冷笑话了。” “不好笑吗?” “呵呵真好笑简直太好笑了,我都笑的肚子疼了。” “......”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总是这样,对未发生的事情抱有期待,最后自己后悔的体无完肤。 大后七面上还是不显露的和青峰扯皮,她内里却在思考刚才青峰说的“天才总是孤独的”。 她记不太清楚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周围只围绕着同样的发光体,她似乎快要搞不懂如何去同一般人交谈,因为她一开口就是讽刺毒舌,她自小就是这样。只有同等强大的人才能照单全收,她几乎无法想象,如果她说这些话的对象换一个人,那么她将遭受什么?是白眼吧。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有点可悲。能说得上话的人不是可以倾诉的对象,想倾诉的对象却接受不了自己的语言特点。 嘛,怎么说,这就是那句“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