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您不是姓胡么?这么快就废宗忘祖了?”那陈圆圆嘴上说着狠话,语气却柔的跟裹了蜜一般,又满面和气,由不得听的人生一丝气。
“不是隔了三世么,在下龚鼎孳,见过陈姑娘。”
龚鼎孳,这个名字陈圆圆是听说过的,据说此人少年时便诗名远播,十二三岁就写得一手好文章,家世也极好,本以为应是个清俊的公子,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的确“不如”。
“哦,龚公子,你想见顾媚是为了什么呀,难不成那日烫了手,想要几两银子的医药使费?”
“取消取笑,说起那天的事儿,我又怎么会看不出顾媚的用意,”龚鼎孳一边说一边回忆,“不过,虽然脑袋是清醒的,可这心,......”
陈圆圆听他说的大为认真,便有些好奇,只听着。
说着话,龚鼎孳脸上的表情竟有些羞涩,“这几天我总想着她,实在没辙,我就过来了。”
几句话说的极其诚恳,一点油滑轻浮都没有,陈圆圆便知道他对顾媚是动了真心,可再一想顾媚平日里的个性,圆圆心下叹想,“完了,这以后可有的苦够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