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的低吼声,明显让女人听到了。
她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柳念尘,樱唇轻启:“有什么事吗?”
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不过,当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脑海闪过亮光,他知道如何搭讪了。
“你那副画,卖不卖?”
“对不起,不卖。再见。大黄,咱们走。”
女人在前,狗在后,柳念尘就这么跟在狗后面,郁闷起来,老子就想请你吃个饭啊!按照一些说法,这特么是魔障,老子消除魔障,就得请你吃饭,否则,念头不通达。
李长旭在这个时候出现“公子,已经叫那个人吃饭了。”
“哪个?”
“就那个跪拜的人。”
柳念尘恍然“告诉我位置,先去找他。帮我看着点这女人上哪了。”
“嗯。”
柳念尘到了李长旭说的地方之后,坐到了对方对面。
“有人说,他公子想要问我一些问题,想必就是您吧。”
“不错。”
“其实不光是你,很多人都问过,当然,问题都差不多,我就直接说吧。”
“我父亲是先去世的,母亲当时生病之后,身体难受,疼痛难忍。家中当时无钱,我当时就在心中发誓,如果母亲在临死之时,能够无痛,然后一觉睡过去,我从此哪怕当乞丐,也会如同苦修者一般,有生之年,拜遍天下庙门、道门。直到我死去的时刻。”
柳念尘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放下了些银两。
他突然发现,这种事根本没法说什么,问再多问题有什么用,对方仅仅是在心中发誓,然后践行誓言的人,与任何东西都无关。
甚至,他想到那副画,当有一个庸俗的名字,践行者。
他当时就跑了出去,找到了李长旭,找到了女人所在的房间。
大黄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真的是好烦,让自己没法摸鱼,想咬。
柳念尘嘿嘿一笑:“大黄,要不然,我给你找一堆儿公~~狗,让你开心开心,如何?”
门,应声而开。
女人,脸色难看。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人,给人行-贿也就算了,这还想买通狗,你能不能当个人,还~还是用那种,作为收买狗的方式,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柳念尘瞬间想跑了,马德,竟然被人家正主听到了,太特么尴尬了。
“姑娘,其实,我是想见你,才出此下策,你相信吗?”
女人秋水剪瞳办眼眸看向柳念尘,脸色却冰冷:“继续。”她倒想听听,对方想说什么,另外,说完赶紧走,没什么可以交谈的,毕竟刚才的行为,让她心中很是不舒服。
“你那副画的主人公,刚才我聊了聊,我觉得可以给画取个名字,践行者。”
“继续。”
“我想请你吃饭。”
“还有吗?”
“我叫柳念尘,你的名字。”
“名字无可奉告,吃饭就免了。有别的事吗?”
“........。”柳念尘算是看出来了,怕是误会大发了,再说下去也没用。
颓然低头,离开,然后上了另外的屋顶上。
赵谈歌摸了摸大黄脑袋:“那人下次来了,直接喊,知道不?”
“汪~。”
满意点点头,赵谈歌转身,回到房间,打开画,犹豫了一下,还是起了这个名字,践行者。
将画带到屋外,放在火盆之中,直接烧了。
这行为,让柳念尘更奇怪了,那画明明挺好的,为啥要烧掉呢?他有些不理解,奇怪的女人。
实在是好奇的他,心里如同猫挠一般,忍不住,跳了出来。
屋顶之上,柳念尘想了想,反正那条狗也上不来,也用不着担心太多。
“那幅画明明挺好的,为何要烧掉呢?”
耳边传来今天讨厌的人声音,赵谈歌原本略有平静的,变得冷起来。
阴魂不散是吧。
抬头,一个欠揍的身影出现。
“姓柳的,离我远点,别冤魂不散的样子!这种人,最讨人厌烦。我烧我的,关你何时?”
“我只是为一幅画可惜而已。毕竟,任何一幅画、一幅字,在他人看来没什么,但,对当事人来说,那是比任何东西都珍贵的。”
“油嘴滑舌,你就是靠这些,哄骗女孩子的吧。”
“如果我告诉你,如今只哄骗过你一个人,甚至还没成功呢。”
赵谈歌面色如常:“这些话,还是留给你那些情妹妹吧,她们会乐意听的。”
.......柳念尘是真无语了,天可怜见,他真没什么情妹妹~,这女人什么时候能不戴有色眼镜看人。
“汪汪~~~”大黄开始冲柳念尘龇牙。
赵谈歌则是身子如燕,腰间软剑随着上了屋顶之后出现。
一个虚招,让柳念尘弯腰躲避,同时,赵谈歌一脚踢出,将柳念尘踢飞。
耳边则是传来赵谈歌的声音。
“离我远点。对你没兴趣。无聊。”
如果说最开始在京城那帮人追求自己,自己是没兴趣,那自师父说了,顶头那位想纳自己为妃的消息传出去后,那对自己就是畏如蛇蝎,甚至看到自己都恨不得离个百米院。
所幸,赵谈歌对他们也没兴趣,对所谓的妃子,也没兴趣。
至于柳念尘,她没那么多想法,一个追求者?她不确定。
毕竟,口中的话,和心里想的东西,那是差别太大了。她也没心思猜这些人的想法。
她喜欢游历万水千山,踏遍山河,她自小喜欢读徐霞客的故事,她喜欢徐霞客对奇观异景的描写,那种风景让她向往。
她喜欢对方笔下那种人地域风俗的描写,让她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到各地去体验。
她喜欢那些奇花异草,让她觉得,自己生活的如此之美。
她在听到那个想纳自己为妃的传言之后,她害怕了,于是,她跑了出来,她未见过的东西太多,她不喜欢那里。
她要的东西,在广阔的天地。
当避无可避,她将成为那宫中一员的时候。
相信那时候的她,已身嫁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