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温柔、笑容以及梦想的讲述方式都一无所知
/知らなくて全部君を真似たよ/
我只是跟随着你做你的影子
/もう少しだけでいいあと少しだけでいい/
只要一点点时间就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
……
随着火车经过的轰隆声,野田富有感染力的少年音渐渐消失,即使听不懂日语,却仍然可以被歌声中蕴含的生命力所吸引。
一曲终了,谢文默望着停止的进度条发呆,心底好像被勾起了什么东西。
他的青春没有那么多遗憾。
按部就班地,顺利升上初中,高中,考上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
没打过架,也没翻过墙,没有爱一个人爱得撕心裂肺,也没经历过酸涩辛苦的暗恋。
偶尔取得好成绩,拿一两次无关痛痒的奖项,有两三个打球开黑的朋友,但是平时联系不多。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普普通通地活过本应该精彩的青春。
没有遗憾,貌似是最大的遗憾。
“希希。”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少女,“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上辈子其实认识?”
“啊?”她愣愣地看着谢文默,这人听个歌,怎么都能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就像歌词里说的,‘我们都是时间的旅行者,在时间里捉迷藏’,也许我们在上辈子,其实是很亲密的两个人。”
希希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疯了,这在现实世界好像叫emo。
emo就emo,干嘛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嗯……可能吧。”希希面色警惕,这人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上辈子我其实是你亲爱的爸爸,含辛茹苦把你带大……”谢文默满脸惆怅地说。
他可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虽然之前被她占了便宜,但是他其实早就忘了,才不是一直记到现在。
希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对味。
这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才是谢文默的正常形态。
如果他再顺着那样肉麻的话说下去,她得怀疑谢文默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所以你现在有灵感了么?”
“有了。灵感简直犹如滚滚长江东逝水,水漫金山,山……”
“打住。快写吧你!”
这人不嘴贫是不是会掉块肉啊……
希希再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出言打扰他,安静地坐在旁边,陪着谢文默。
没有灵感的时候,两个小时敲不出一个字。
灵感来了,半个小时一千字轻轻松松。
对着键盘一顿火力输出,谢文默成功在午饭之前,把开头敲好,丟到编辑的邮箱里。
“就给这个幸运的编辑一点小小的才华震撼吧。”谢文默胸有成竹地说,“有了我,他今年的业绩绝对稳了。”
“你手机有新消息。”希希皱着眉头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据说智商太低会传染。
谢文默点开锁屏,是莫锋发来的:
老哥,既然都见过面了,就备注一下吧。
我叫郝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