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揭开那条蓝色丝带,抓痕已经开始结痂了,他的运气很好,伤口没有发炎的迹象。
接下来就是最刺激的时刻了。
他把酒精拿了出来,用棉签颤抖地吸满,一咬牙一闭眼,朝伤口涂了上去。
如果时间往前倒退一个月,希希还没有来到这个出租屋,隔壁邻居肯定会听到谢文默撕心裂肺的怪叫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希希面前,他还是要形象的,就是疼死也不能发出声音。
上完药的谢文默正一副虚脱的表情,斜着身子瘫在沙发上,突然听到浴室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
他还以为是希希洗完澡了,没想到门的那边传来她低低软软的呼声:
“谢,谢文默……”
“怎么了?”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匆匆小跑过去,以为希希出了什么事。
“我衣服忘记拿进来了,你帮我递一下可以吗……”
听到脚步声,她的嗓音更低了。
谢文默放下心来,到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两套睡衣,大声问道:“你要白色的还是粉色的?”
“随便啦!快点!”
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如果在二选一的时候不选粉色,那简直是对不起自己那单身的二十几年。
谢文默敲了敲浴室的门,一只白腻如脂的胳膊上面沾着水珠,就像是刚刚淋过雨的洁白藕段,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他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把粉色的睡衣递到那只小手上,连忙回到卧室。
周树人先生的话还真是出自生活啊。
一看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衤果体,立刻想到生……
这个过程甚至不需要大脑思考,一瞬间就浮现在眼前。
没多久,希希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她的身材恰到好处,原本略微宽大的粉色睡衣穿在她身上,上半部分很紧凑,下半部分由于腰肢纤细,显得有点空,衣摆晃晃悠悠的。
谢文默舔了舔嘴唇,把一部手机放在茶几上:“这个手机以后就是你的了,用的是我的副卡,我把我的电话号码存在里面的通讯录里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希希把毛巾放在头顶上,坐到他的身边,拿起手机好奇地看了看:“没事可以打吗?”
“没事你打我电话干嘛?”谢文默疑惑地问道。
“哦。”希希努了努嘴。
“以后我们也不可能总是一起出门,可能我有事或者你有事,会各自单独出门,需要联系就打电话,或者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打电话问我的。”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对,谢文默又接着补充道。
“随时都可以吗?”希希眨了眨湛蓝色的眼睛。
“可以是可以。”谢文默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问题是我们大部分时间不还是待在一起吗,难不成你在卧室,我在客厅,你也要给我来个电话?”
“好主意。”她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有空,找个时间跟漫画平台那本联系一下吧,这事越早定下来越好,免得夜长梦多。”谢文默开始说正事,“你现在就可以打个电话过去,这个点应该上班了。”
她擦头发的手僵住了,湛蓝色的眸子悄悄瞟了谢文默一眼,一溜烟跑开:“还……还没空!我头发还没吹干,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