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挺正常的话，从谢文默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变了味道。

就像在学校里面，一句话，只要通过某个人嘴里复述一遍，都会变成带着黄色意味的语句。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直白的把心里话说出来有点不太合适，但是剑已出鞘，没有回头路了。

“……可以么”他又口吻迟疑地补充了一句。

希希原本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看到谢文默吞吞吐吐的模样，她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想起来了，他好像特别喜欢自己的脚来着。

“可以！”希希脸蛋微微泛红，“色鬼！”

她往床中间挪了挪，两只小脚蹬掉拖鞋，踩在被子上，白里透粉的脚指头微微翘起。

希希脚趾的指甲很干净，弧度很漂亮，没有一点点脏东西，就像是贴上去的透明糖片一样。

第二根脚趾略长，跟饱满白净的大拇指贴在一起，整齐排列，颇为可爱。由于勾起脚尖，脚背略微用力，显出了淡淡的青筋。

希希用手指把白棉袜聚拢在一起，从脚尖开始往后套，随着白棉袜袜口缓缓上升到干净的脚踝下面，任务算是完成了。

棉白色的袜子和她白腻如脂的肌肤相互衬托，贴合着整只脚丫，把希希的脚型勾勒得很是可爱，小小两只，脚尖的指甲微微露出一点痕迹。

谢文默把黑色的小皮鞋放在床边，她放下腿穿了进去。

“这双怎么样？”

“看起来还不错，试试下一双？”

“死样……色鬼！”

虽然她嘴里骂着谢文默，但还是乖乖把剩下两双袜子也分别试了一遍。

不得不说，就以希希的腿型和脚型，随便穿什么袜子和鞋子都很好看，这下他也犯了难，每双袜子都有各自的风格，谢文默一时半会做不出选择。

“看够了吧，选哪双好看啊？”她看着谢文默，纤唇微抿。

“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建议？”凭借对他的熟悉，希希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黑丝套白袜。”

“啊？”她一脸茫然，“袜子外面套袜子，穿两双袜子，不会很奇怪吗？”

其实这种穿搭不是谢文默独创的，他在短视频刷到过，刚刚脑海里灵光一现才回想起来，估计希希是没什么印象了。

“不会。”谢文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你可以试试，保证效果让你满意。”

“哦。”她半信半疑地放下手里的袜子，“下次出门再试试。”

“快十二点了，你早点睡吧。”谢文默自觉地走出卧室，带上房门。

“你也是，晚安。”少女嗓音轻柔。

“晚安，我还不困，再改改稿子，你的漫画已经被看上了，我总不能落后你太多吧。”

“那我也不困。”她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

外面夜已经很深了。

客厅没有开大灯，只是点亮了一个橘黄色的夜灯，窗外传来虫儿的鸣叫声，反而显得这个夜晚十分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