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回学校后你们仨交集还多吗?”
“不多,除了上课的时候碰到会打招呼之外,最近这半个月也没怎么见,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余利民听到这话,眉头微蹙,难道是回来之后遇到的问题,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上次开会的时候杨兴武不在,志华说他是去老乡家了?”
“对,在天字码头遇见的。”
“哦,什么老乡?你说说看!”
“是杨学弟老家的人,听说是黄河大坝那边来的,那天中午我们仨跟着他老乡去他家吃了顿中午饭,他俩喝多了,下午才离开,后面还说走的时候再聚聚,那些人很热情,聊的也都是家里的事情。”
“当时的氛围咋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余利民以为抓住了事情的核心,当即追问道。
韩文静听到这话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
余利民听到这话有些疑惑,莫非真是最近刚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有些无从下手,刚想让韩文静离开。
但韩文静的一句话又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杨学弟最近有些怪?”
“哦,你发现了什么?”
韩文静看到老师没有怪罪,大着胆子说起了杨兴武的情况。
“那天我们在他老乡家吃饭,老乡问杨学弟,家里的情况,杨学弟好像有心事,说了老家一切都好,只说了点大坝的情况,后面就没再说了。
虽然当时的气氛不错,但直觉告诉我,杨学弟有所隐瞒。”
余利民听到这话,感觉抓住了什么,又继续追问起来。
“还有吗?”
“有一点,之后的几天,杨学弟的兴致都不是太高,还很严肃。”
“好了,我知道了,这事儿你知道就行!”
“老师我知道!”
“那就好,你也回去吧!”
“老师再见!”
“嗯。”
韩文静走后,余利民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思索着什么。
过了许久,起身走到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喂,是小刘吗?”
“对,是我,你给我查一下黄河大坝那边的事情儿,还有杨兴武他老家那边的事情。”
“好,什么时候能给我?”
“行,我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余利民正在办公室里写教案,听到敲门声。
“进来!”
“余教授,您要的资料。”
“好,你坐,我看看。”
“好!”
余利民接过档案袋看了起来。
“荒唐,可恶!这些尸位素餐的狗东西,就是这么对待人民的?”
刘志鹏听到这话连忙站了起来。
“余老,您保重身体,千万别生气!”
“你让我怎么不生气?还真是一副官老爷的做派啊!”
“余老,年初的时候,这事儿上面知道了,已经给他们做主了!”
“那叫做主?本来都是人家的东西,结果呢?哼,一群酒囊饭袋!”
“余老慎言!”
“慎他奶奶个腿!”
刘志鹏听到这话叫苦不迭。
自从接了这个差事,他查到资料后就知道要完蛋了。
余利民在办公室怒骂了许久,这才冷静下来。
“杨兴武的档案呢?我看看!”
刘志鹏听到这话连忙从桌子上拿起压在下面的档案递给了余利民。
余利民接过后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档案很干净,出身那栏看到了三代贫农。
这就让余利民觉得很不对劲,一个贫农的孩子,读书最快的捷径应该是上中专,而不是考大学,想到这里他再次问道:
“说说吧!杨兴武有没有什么事?”
“有,据小道消息说,杨兴武在初中的时候被人冒名顶替上了中专,之后他去读了高中。
高考前一个半月,因为吃不饱饿晕了,随后他开始卖青麦穗,家里收完麦后,杨兴武又让家里提前种玉米。
收完麦后杨兴武回到学校上课,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考了五百多分,最后考了全国状元。
省城和洛市的都人去给他报喜,之后冒名顶替的两人被关了起来。
明面上没有这个信息,但莪托朋友问了一下,确实有同名同姓的人进去了两个,后面洛市开始了专项调查,抓获了不少冒名顶替的人!”
余利民听到这话,档案上的问题,他终于明白过来。
没想到自己这个学生,如此多灾多难,倒现在还能保持积极向上的态度也是难为他了。
再想到最近各种报社的指责,余利民越发担心起自己这个学生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余老,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回去忙吧!”
“那不成,我下午没事儿,陪您好好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