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从前,他身上带着清冽的暗香夹杂着丝丝风雪之气,那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昭之始终坐在床上,见人跳进来也不吃惊,只是抿嘴一笑,幽深而冰冷的眸子静静注视着他,“你来了。” 才隔了一天而已,孟琮沅却觉得她隔得很远,悠远沉静的脸看不到一丝表情,黑亮的眼也仿佛虚幻的镜花水月,一碰就碎。只是隔着一步之遥,他不敢再靠前,迟疑开口,“来了。” 周围一片寂静,昭之面色平静启唇道:“那晚我曾问你所求是什么,倒是我愚昧了,你早有问鼎之心。”她的声音很清脆,一字一句铿锵有声,让孟琮沅有种玉石狠狠敲击碎裂开的错觉,听得人有些头皮发麻。 晚风阵阵,门廊下的灯影吹得晃动不已,他的脸庞被灯光照耀得忽明忽暗,神色高深莫名,身姿挺拔笔直,幽深的目光移到昭之面上,与她对视,语气平缓道:“是的。” 昭之忍不住又问,“你之所以娶我,也是为了赢太子?” 她一动不动只是坐在床上仰视他,漆黑的瞳仁仿佛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居高临下将孟琮沅笼罩在其中,寒意透过那双眼眸隐隐传到他心里。他没有立刻回答,她也不催,只是极具耐心的等待着。最后,孟琮沅吐出了两个字,只听他说,“是的。” 昭之没觉得疼,只慢慢将手掌摊开,一枚簪子出现在孟琮沅眼前,她问,“这支凤钰簪可是你娘留给你的?” 孟琮沅扫了一眼她掌心之物,随即转开了目光,眸光悠远,声音清淡悠远,“是我娘留下唯一的遗物。” 昭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那日,你把它送与我是为了娶我?”看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人,昭之想起那一日,他温柔为她绾发,将那枚发簪插在她的发上。记忆如火,现实是冰,撕扯得她微微瑟缩,又有些痛快。 孟琮沅依旧是面容清隽,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墨色的瞳孔里携着一点冰霜,“是的。” 他突然想起当时的情景,如果不是墨阳的刺激,他也不会那么急着对她下手,至于簪子他曾以为这辈子那簪子都只会陪着他,可送出去的时候实在顺其自然得很,仿佛天时地利。结果,送完簪子,还是输给墨阳那废物。 昭之藏在被子下的身体不自觉紧绷,提了一口气,她又问,“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动情?” 孟琮沅睁大眼睛认真看她一眼,声音低沉而冷酷,“没有。”看着她木木的表情,他应该像那时一样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可一张口却说了实话,她看着好像有些难过,他怕说了假话她会更难过。 昭之点点头,再没有话了。她从没想过,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这样,哪怕只一点点荧荧之光,也还是要毫无转圜的扑过去,哪怕明知后果可能会很惨烈,却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见她不说话,孟琮沅走上前,坐在床沿,眼眸黑漆漆的凝视她,“过几日太后给我们赐婚的旨意就会下来了。” 昭之眨眨眼,嘴角勾起怪异的笑,只听她缓缓答:“恩,我知道了。” 她心中有些不可言说的嘲讽,这场婚事里,他不但赢了太子还得到父亲的帮助,而她也得到了他妻子这个位子,如果只当是交易,倒是皆大欢喜。她是不是该庆幸,于他而言,她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呢。 孟琮沅听得她的回答,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做他妻子这么好的条件,她是乐得接受的。他伸手过去搂住昭之的肩膀,将唇抵过去,温柔的吻了她。 昭之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觉得这个吻有些苦涩又带着一点她期许了许久的暖意,渐渐思绪被这个辗转缠绵的热吻彻底打乱。这么多年,明明忍受酷寒早就成为刻骨的习惯,此时她却是失控的,像是握住了热气腾腾的一团碳火,在漫长严寒的冬日里,哪怕是烫得有些受不住,也不舍得松开一点。 得到她热情的回应孟琮沅心中更是得意,吻着吻着便有些上火,爱不释手的抚摸昭之冰凉柔软的耳朵和颈侧莹白柔嫩的肌肤,舌头肆无忌惮的划入口腔深处。她被吻得微微窒息,鼻尖颤动,喉咙不住发出小小的呜咽之声,听得他心头激荡,热血沸腾。 昭之原本抓住他衣襟的手隐隐发软,他唇齿热切的啃噬着她的,狠狠的吸允让昭之舌尖隐隐发麻,被吻得迷糊起来,只能柔顺的仍他为所欲为,连衣襟被他拉扯开都丝毫未察觉。 一吻结束,孟琮沅食髓知味,双手四处游弋,入手皆是美不胜收的细腻柔滑触感,他按奈不住的大力揉搓,所到之处留下青紫的指印。 昭之呼吸紊乱,黑曜石般的眸子上蒙了一层氤氲雾气,脸红的仿佛滴出血来,双臂不知所措的拥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衣物被剥了个干净,孟琮沅一手在胸前重重的揉,身体也大力压着她,唇齿在她凸出的锁骨上用力噬咬。被他这样触碰,身体先是有些畏缩不住颤栗,后来异样的酥麻从他指尖袭来,失控的嘴里发出细小的声音,已经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身体不受地拼命扭动,嘴里吐出灼热气息。 他抬胳膊脱衣物时,视线仍是锁在她身上,冰凉的寒气侵袭到身上,她忍不住颤栗,有些迷茫看了他一眼,黑亮清透的眼眸带着盈盈泪雾,眼尾微微发红有点可怜的样子,却又好似带着点天然又无知的媚意,再往下细长洁白的脖颈印着青紫的咬痕,细致的肩头和秀丽的锁骨仿佛被胭脂晕染发出醉人的粉色光泽,形成一幅刺激极大的美好景象。 孟琮沅听见脑海轰的一下,炸开了。一边压在她身上疯狂啃噬一边狂躁扯掉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伸出膝盖抵开她的双腿,大力揉搓翘挺的臀肉,挺身挤了进去。 她那里又紧又热,还有些干涩,才进到一半就觉得受不住,痛苦地皱紧了眉头,无法忍受地发出痛苦低鸣,“不要,好痛……”双手不由自主拉扯着被褥,企图逃开撕裂自己的东西,孟琮沅毫无防备,竟然被她逃开了。 发觉她想逃跑,孟琮沅桎梏腰肢的手掌更加用力,听着她软软弱弱的求饶,清浅的声音像是柔软的猫尾巴又像尖利的猫爪交替着在他心上剐蹭,孟琮沅脸色忍耐得扭曲起来,抬起她的下巴在唇上轻啄一口,附在耳边哑声哄她,“放松点,刚开始总会有些疼,慢慢的就会舒服了。” 从今往后,她想要的,都由他给,他想给的,她都得要。而她的一切美好,全都归他所有。 昭之只听他温柔的声音,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没吐出来,一个灼热硕人的东西竟毫无预兆地顶了进来,一口气挺到最深处,然后是猛烈的撞击。 “啊-呜-呜……”昭之仿佛被什么撕裂了,五脏六腑都被撞得快要移位,只能惨烈的哭叫着,嘴里发出不知含义的音节,不由自主扭着身子想要逃脱。换来的是更加蛮横的镇压,腰肢被紧紧的扣住,想要推开的两只手腕被他一把抓了扣在头顶上方。 终于有液体从交合处流出来,进出更加顺畅,感受着极其滚烫紧致的包裹感,嫩滑紧致,教人欲罢不能,仿佛飘飘欲仙。他仰头艰难又畅快的粗喘了一声,热血喷涨,感觉实在太好。 一开始他还有些温柔,可看着身下那人颤抖惨叫,身上都是自己弄出来的青紫痕迹,浑身的血液全都汹涌的向下流动,那里越发的硬涨,压抑许久肆虐暴戾的冲动又回来了,越来越猛烈的撞击便再也不受控制了。极致的愉悦,酣畅淋漓,如痴如醉。 孟琮沅将失了神志的人抱到怀里,一手与她十指紧扣,一手扶着她的下巴温柔亲吻着柔软的唇,平时不动声色的脸上此时露出迷醉的神情。 吻完了,他又凑过来轻吻她的眼睛,刚刚哭得厉害有些热辣,温柔的热吻不止熨帖了酸楚的眼。昭之从可怕的掠夺中慢慢清醒,感觉被他握着的手,明明浑身又麻又痛,莫名觉得心被不知名的暖暖的物体包裹起来。 孟琮沅餍足之后心情更加畅快,嘴里开始赞她,“刚刚你的样子真美,梨花带雨的,让人忍不住的疼惜。”声音带着点慵懒和不经意的柔和。 昭之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鼓起勇气抬眼看他,只见他那双透亮的眼涌动着一点温柔,平时紧抿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笑,话里有淡淡的调侃意味,心下又羞又恼,一把抓下抚摸自己眼睛的大手,剜了他一眼,语气委屈控诉,“你那是疼惜吗?” 刚刚她痛得大叫他没理,后来忍不住求他,得到的只是越来越狠的肢体动作,最后她已经叫不出来了整个人几近昏厥的瘫软着,他也没肯放过她…… 孟琮沅闻言,脸上挂着的笑让人觉得可怕,嘴里的话语更是可怕,“看来昭昭对我很是不满,现下,便让夫君好好疼惜疼惜!” 不由分说,高大的身躯又覆了上来,将她压在床上…… 侍女来敲门的时候,昭之从沉沉的梦里醒来,天色大亮,雪花已经停了,孟琮沅不在了,那枚凤钰簪放在他躺过的枕上。 她翻身坐起,一阵头晕目眩过去以后,才发觉浑身酸痛难耐,昨夜麻木的失去痛感的双腿竟然有了感觉,热热的东西从隐秘的位置流出来。混沌的脑海里出涌现了一堆记忆和画面,她伸手捂住脸想盖住一点羞耻,手上仿佛还残留十指相扣的触感,空气仿佛还残留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