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周先生曾经打算用另外一个安徽进士金生写的八股文作同题,我打算用山东进士蔡辰恩写的六股文作同题,可是刘若宰写的确实很好,就是写的只是两股。”
老周和老温两个人一唱一和,一副要跟老钱过不去的样子,不过朱由检已经打消了疑虑,装傻充愣,继续往下说,这只是个小问题,他要说的可是大事啊!
“嗯,八股也好,两股也罢,都是好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黄金和黄金的故事呢?周爱卿,你身为秀才,可有什么高见?”
“启禀陛下,这位金盛的才学,只能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难怪他三次考不中。
至于陈浩,他写的也很好,就是思路太过单一,缺乏胸襟和眼光。”
“哎,我还以为金贸是金学增的后代,应该给他一个爵位,现在看来,庶吉士之位,我是当不成了。
要不,让他回去做个知县?”
“我看未必,陛下若是真要夸赞金家,不妨在他们老家的桥上建个牌楼,然后再给他们一些田产和宅院。”
“算了,既然金浩不愿意,那就不要逼他了。
暂时让他在皇庄上帮个忙,到时候再按照钱大人的吩咐行事。
陈浩这篇文章,能考上进士,想来也是个有才华的人,不如交给温先生,让他去户部帮忙如何?”
“遵命。”
“好了,诸位不要急着离开,我有一事相商。”
朱由检见三人表情不同,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他制造了一种印象,皇帝陛下并不是一个会强迫别人做决定的人,而是一个很好的人。
不过,一般情况下,皇帝的意思,都是要执行的,只不过,要他们收拾烂摊子罢了。
在他们眼中,皇帝的理念是错误的,是他们给自己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才能在宗法和律法中钻出一个天大的空子。
所以,无论是王承恩还是曹化淳,只要一听说皇帝陛下要和自己谈一谈,都会觉得头痛欲裂。
“钱大人,不知道今年的文武百官有几个?”
钱谦益回答道:“每一省的考生,原本是三百人,但每年都会有很大的增长,再加上今年的科恩考生,还有两个,国子监考生,一共是四千七百六十七人。
此次殿试共有三百零一人,还有四千四百六十六人。”
“卧|槽!人真多!十年苦修,数千人争这一条路,若是再算上那些落榜之人,那还了得?”
“启禀陛下,读书不一定能考出好成绩。读书人果然不容易。”
这些官员们,也都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不错!所以,我有一个主意:这四千人,可以在贫瘠的土地上,开设一所学校,教化百姓。
无论男女老少,都应该知道圣礼经宗,才能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姓名。
黎民不必交银子和粮食,都可以进入义学读书。在义修期间,他们被称为“义士”,修炼时间为三年,考核合格后,他们将获得相应的职位。
你看如何?”
“这…”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给皇帝使了个眼色,示意温体仁出来回答。
“启禀陛下,读书人讲道,确实是一种很好的传道之法,如果成功了,一定会被世人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