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壮汉一边在前面给他领路,一边旁敲侧击起王昀的身份,“在下赵虎臣,在这地方排行老三,你叫我三师兄就行了!”
赵虎臣一上来就客套道,显然对这位的财力能不能打动师父很有信心。
“三师兄叫我王昀便是。”不同往日,他这次报出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王昀有意迎合,一路上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平房大院。
太师椅上,一个山羊胡的枯瘦老者正品着茶水,一副悠闲自得的做派,时不时还出声提点院中正在习武的弟子两句。
“师父我把人带过来了。”赵虎臣粗着嗓子朝院中道。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规矩吧,十五两银子,这是在我这儿练拳一年的花销,”孙敬尧看了一眼王昀的衣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此外,练武对身体的损害甚大,最好搭配药酒改善体质,老夫这儿都已经给你们备好了,一年是五两银子。”
“不过事先说好了,你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要是练不出来什么东西,我可不退钱!”
一年下来,什么都不干光是练武就要花费二十两银子,难怪古人都说什么穷文富武,果然是诚不我欺。
王昀二话不说,乖乖地奉上一包银子,刚好是二十两。
这点钱对如今的他而言,不过洒洒水罢了,早在来之前他已经都打探好了。
除此以外——
“弟子有心想孝顺师父,刚好前不久得了一件白鹿皮,眼瞅着秋天就快要到了,便寻思给师父做件过秋的大氅,还望孙师父不要嫌弃。”
说罢,便伸手从担子里取出那件鹿皮大氅。
鹿毛通体雪白,没有一根多余的杂毛,放在外面至少也值百余两银子,孙敬尧的眼睛一下子都看直了,蓦地从太师椅上站起。
“好孩子,当真是一个有孝心的!”孙敬尧迫不及待地接过大氅披在身上,也不顾此时正值暮春天气渐暖,却是越看越喜欢。
过了一会儿,孙敬尧收起了皮氅,看向王昀的眼神都慈爱了几分。
“既然收你入门下,从今往后你就是小老儿的弟子了,来,给为师摸摸你的根骨如何?”老者朝王昀伸出一只手,仔细把他全身摸了个遍,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咦。
“你以前练过武功?”
孙敬尧本打算看在这份孝敬的份儿上,即便这小子的根骨不咋样,怎么说也得悉心把他调教成个九品武者。
不曾想这小子浑身肌肉饱满,根骨也还算过得去,仿佛天生就是块习武的料子。
“回禀师父,弟子此前从未有过习武,不过气力倒是打小就比别人来的大。”王昀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这样也好,倒是省了老夫不少力气,”孙敬尧恢复泰然,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对着王昀和其他几个新入门的弟子招了招手,“你们也都过来听听吧!”
“咱们武馆的玉环步以腿法为主,交起手来,一脚快过一脚让人根本无从躲避,练至大成一息便可踢出三十六脚。”
“当然你们也休要好高骛远,都给老夫从站桩老老实实开始练,什么时候能做到松腰坐胯,如骑奔马,力动而身不动,那么桩功姑且算是小成了。”
“接着便是上木桩……”